“行了!”苏云生抬抬手,“来干嘛呢?”
“老奴要为相爷夫人雪耻报仇!”苏大福挺起胸膛,眼含热泪,将自己的计划粗略讲了一遍,“老奴和胡婆能弄瘫那何氏,也就能弄瘫苏凉!只是那药,老奴这没有,特来向相爷讨要!”
“她如今,可不好对付!”苏云生看着他,“你别肉没吃着,先叫她给宰了!”
“老奴不怕!”苏大福忙表忠心,“请相爷放心,不管成败如何,此事都与相爷无干!成了,这恶名自有人来背!败了,也自有人来抵命!相爷只将药给老奴便好,其余的事,无须沾手!”
“可这个时候,若是苏凉真出了什么事,那皇后岂能善罢干休?”苏征面现犹豫,“如此一来,便算有人背锅,咱们相府也要身败名裂……”
苏锦儿“嘁”了声:“兄长,你觉得我们现在不算身败名裂吗?”
苏征轻咳一声,脸苦成一小把。
如何能不算?
方才他们出来时,被巷子里的人碰到,都有人偷偷的朝他们扔烂菜叶子臭牛粪!
有皇后这老妖妇在后推波助澜,相府的名声,怕是已经坏到了极点!
“愈是如此,便愈要封住苏凉的嘴!”苏云生面色阴冷,“封了她的嘴,皇后便没了证人,回头为父再到皇上跟前告她一状,就说她恶意挑拔,看皇上是向着我,还是向着她!”
“那定是向着父亲的!”苏锦儿立时又得意起来,“这老妖妇的死期不远了!”
“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勾三搭四了!”苏云生掠了她一眼,“萧陌是皇上的心头肉,他日储君人选非他莫属!你当好好的抓住他的心才行!”
苏锦儿被训,却掩唇轻笑:“父亲此言差矣!一样东西,喜欢的人越多,便愈有价值!争来抢来的东西,才会加倍珍惜!女儿若是处处上赶着,他反倒会觉得没意思!所以,女儿身边,什么都能缺,就是不能缺了追求者!”
“那也得有个分寸,莫要真惹恼了他!”苏云生轻哼,“他很快就要回城,李晋那事,他早晚会知道的!你想好怎么跟他解释了吗?”
“那有何难?”苏锦儿一脸倨傲,“我根本就无须跟他解释什么,只说是被苏凉陷害便好了!反正,在他眼里,苏凉一直就在嫉妒陷害我的这个可怜的妹妹呀!”
“为父不管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说完又朝看向苏大福,“行了,既然你有此心,那便按计划进行吧!”
……
金玉院。
苏凉洗漱干净,又上好伤药,神清气爽。
此时,天已彻底黑下来,华灯初上,院内花树上都坠了琉璃彩灯,将院内照得亮如白昼。
其间花枝扶疏,假山灵秀,九曲回廊,别致清雅,各色摆件,美轮美奂。
又兼各种奇珍异草,在高价搭建的温室之中争相绽放,姹紫嫣红,美不胜收,端的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苏凉站在走廊,俯视着廊下的叛奴,个个垂手侍立,乖顺异常。
“大姑娘洗漱好了?”胡婆第一个上前,满面堆笑,“现在摆饭吗?”
“好!”苏凉点头,顿了顿,又道:“今日难得一聚,不分主仆,一起去花厅同食!你将之前我点过名的人,全都叫过来,一个都不许漏掉!”
“这……不妥吧?”胡婆干笑,“毕竟,您是主,我们是仆,这主仆平起平坐……”
“你是听不懂人话?”苏凉挑眉,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胡婆被怼,忙陪笑:“是是!奴婢这就去叫!”
说完转身要走,却又被苏凉叫住,“哦,对了,胡秋的尸身,也一并抬过来!”
胡婆硬堆出来的笑,立时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