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润可不听他胡搅蛮缠:“总得有个理由吧?”
见两人直直看着自己,李冬沉默,过了好会才满脸恨意地说:“吴贱人经常在背后说我妈坏话。”
闻言,卢安和叶润互相瞅瞅,没声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媒婆和李冬妈妈差不多是世仇,两人同在卷烟厂工作,曾因一个职位竞争闹得很僵。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吴媒婆总是在背后传李冬妈妈作风不正,跟生产科的科长有一腿。
为了这事,两中年妇女没少骂过街。
外面骂声越来越大,叶润过意不去,转向卢安:“要不找个机会把钱给人家?”
还没等卢安开口说话,李冬就瞪着眼珠子威胁道:“你们敢,你们要是敢给钱,我跟你们绝交。”
说完,李冬似乎还气不过,又说了句:“今天才吃了她一只鸡,她就哔哔赖赖没完没了,下次我弄个更大的!”
卢安:“。。。。。。”
叶润:“。。。。。。”
凌晨时分,吴媒婆还在骂,骂的整个贵妃巷都睡不着。
这时只见张寡妇打开窗户,从二楼丢一个破碗过去:
“给老娘滚!”
一声“滚”,好多玻璃窗应声而开,黑漆漆的脑袋像蘑菇一样从窗户钻了出来。
吴媒婆在贵妃巷谁都不怕,就怕张寡妇母女,因为曾被张寡妇的女儿拿刀追了整整一条街。
事后张寡妇还骂廖诗琪不争气,没砍死这个泼妇。
吴媒婆跳着躲过碎碗片,中气不足地喊:“张寡妇,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可不怕伱!”
啪!
一声响。
另一个窗户打开了,廖诗琪左手拿菜刀,右手拿一把剔骨刀,就那样居高临下、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下面的吴媒婆。
借着路灯看清楚那两把刀,吴媒婆只觉得后背脖子一凉,随便找个台阶就溜了回去。
“好!”
不知道谁忽然嚎一嗓子,整个贵妃巷吹着口哨笑成了一团。
卢安昨晚一套数学题,对叶润说:“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妈要担心了。”
“嗯。”叶润把书本合拢,走出院子。
跟在后面的李冬对卢安说:“看到今晚廖诗琪的勇猛表现了没,这才是我仰慕的女中豪杰,可惜兄弟你不要。”
叶润打趣接了一句:“不是不要,卢安是不知道要大的还是要小的哩。”
李冬撇撇嘴:“这有什么难选择的,要是我就一锅端。”
卢安说:“你要是再这样对我不敬,我明天就亲自修自行车了。”
李冬哑火,不满地说:“混蛋!我喜欢过的女生都喜欢你,我发誓,高考后我一定要离你远一点。”
回到家,精神状态非常好的卢安来到了画架前,打算画画。
就如同周昆猜得一样,他离开艺术溶洞前就想好了要画什么。
第一幅他选择画九色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