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父女两人对峙。
沈牧之去沈氏的第一天,带着一身火气回家了。
付婉雯一问才知道他在公司里都发生了些什么糟心事儿。
晚上沈正国回来,付婉雯立刻就开始质问,“牧之找你有事,你怎么能让沈之衍优先进你办公室呢?你这样,总裁办那些人看到,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牧之都还没进公司呢,你怎么这么不给他面子?”
沈正国刚换过衣服,闻言只是冷笑,“工作没有轻重缓急?我看牧之这孩子是彻彻底底被你惯得无法无天了,你知不知道,我坐在总裁这个位置上,手里持有沈氏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我也不可能在公司里无法无天,我先和之衍谈是因为要安排给他的工作比较重要。”
“我让牧之去公司是要他历练,不是去当皇帝,”他坐到床上,想起白天的事,脸色更沉了,“他懂不懂什么叫做历练?就因为我先安排比较紧急的工作,没有给他安排岗位,他摔我办公室的门,你以为外面那些人就不会看到?他这个脾气,去公司是给我添堵?”
付婉雯被怼得哑口无言,但还是心疼儿子,好一阵,声音弱了些:“牧之是没怎么在公司呆过,有些事他得慢慢学。”
沈正国说:“先学会尊重领导再说吧,在公司里,我是他的上级,如果他是普通员工,这人我已经开除了。”
夫妻俩在卧室里说话,门没关,沈牧之站在门外一侧,靠着墙壁,面色铁青。
他又听到沈正国说:“我今天也考虑过了,既然是历练,他就从基层做起……”
他再也听不下去,直接转身,冲进卧室里。
“爸!”他看着沈正国,不可置信道:“你让我做基层?沈之衍都是总监了,别人喊他小沈总,我去做个基层……你让我怎么做?!”
沈正国和付婉雯都愣了愣。
沈正国很快反应过来,拧眉说:“你吼什么吼。”
付婉雯连忙过去拉了沈牧之一把,“好好说,别吵。”
沈牧之咬咬牙,“妈,你听见了,我爸是不是疯了?要我做基层不是不行,但沈之衍都做管理层了,我做基层不是让公司那些人笑话吗?还有沈之衍,他岂不是要骑到我头上去了?”
沈正国语气不急不躁:“那你说说,你想做什么。”
“我……”
沈牧之一噎,这他还真没计划过。
“反正不能是基层吧,”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我大学学的也是计算机工程方面的,主攻虚拟现实那块,现在不是也可以结合项目做这方面的软件之类的吗?”
“那得单独开辟一个项目组,”沈正国说:“按照现在研发部对小组长的要求,我问你,你大学拿了几个证书?参与过几个项目,有成功的商业案例吗?有全职带组工作经验吗?合作过什么品牌?”
一堆问题砸过来,沈牧之懵了。
他大学是混出来的,玩了几年,每次都是考前突击只要不挂科就万岁,这些问题他根本没法回答。
付婉雯说:“正国,你太苛刻了,牧之这不是才刚刚要上班吗,怎么可能要求这么多?”
“之衍当年来公司的时候,不光有这些,还有自己从国外带回来的团队,以及全球顶尖的IT界人脉,”沈正国失望地看了沈牧之一眼,“你不光专业能力没法比,就连你的朋友,也只有那些纨绔,你想让我给你安排什么岗位?”
沈牧之站在原地,觉得像是被狠狠抽了一耳光。
“我不会给你安排管理岗,技术岗你可以做最基础的程序员,但是你专业技能应该也生疏了,需要参加培训和考核,”沈正国像是做了决定,“你想要在公司里长脸,就得靠你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来。”
沈牧之的回答是,转身大步回了自己房间,并摔上了门。
历练,历练个屁,他已经开始怀疑,沈正国是不是偏心沈之衍。
第二天,他没去公司。
沈正国并不意外,沈牧之这个性子也需要磋磨。
付婉雯还想为儿子争取一下,和沈正国说:“让牧之考虑一下吧,反正……不是快过年了吗?年后再说也不迟。”
等沈正国走了,她去劝沈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