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缩了缩脖子,就连刚刚那个大夫也直称“奇迹”。
“不…不…诈尸了啊!诈尸了啊!”单卿卿噗呲一笑,“林大夫,你什么时候还信鬼神这一说了,是死是活,您把把脉不就知道了吗?”
林大夫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将手搭在高初阳的脉搏上。他的手指轻柔地按在高初阳的手腕上,如同琴弦上的指尖,轻盈而有力。他闭目凝神,仔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每一个细微的波动都不放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周围的声音逐渐消失,只剩下林大夫沉稳的呼吸声和脉搏有节奏的跳动声。
忽然,林大夫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奇迹……”他喃喃道,“真是奇迹……”
“林大夫,你可要把仔细了。”李丹咬着牙警告着,林大夫一身大汗淋漓,一边是李家,一边又是单卿卿。
林大夫深深吸了口气,稳定心神,再次将手搭在高初阳的脉搏上。这一次,他的心情更加凝重,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每一秒都充满了紧张与期待。林大夫的眉头紧皱,手指微微颤抖,但始终没有离开高初阳的手腕。
突然,一阵轻微的心跳声传来,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微弱却坚定。林大夫的眼角跳动了一下,他闭上眼睛,全身心投入到了这微弱的心跳声中。
“他……他竟然还活着!”林大夫惊叹道,“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混蛋。”镇长直接甩了一巴掌给她,“你行医这么久,你见过活生生一个人能站在你的面前吗?”
林大夫被一巴掌扇的有些蒙圈,“镇长,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他没事啊!”
“林大夫,您这话里有话啊,您不是说过,那山螃蟹有公母之分,那母螃蟹剧毒致死吗?”单卿卿提高了音量,林大夫吓得一缩,“不是,我,胡诌,胡诌的。”
“镇长,我想……您应该查查,当年死的那人,可与林大夫有什么过节,又或者,她可是得罪了林大夫不成。怎么吃个螃蟹都能吃死!”林大夫怒目圆睁,“你,你!”
林大夫被单卿卿一番话说的有些心虚,他偷偷瞄了一眼镇长,见镇长脸色铁青,知道这件事怕是不好善了了。
她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道:“当年死的那个是张大财主家的夫郎,是,是我接生的。当时他难产,折腾了整整一晚上,孩子才生下来,大人却没了气息。张大财主家就说是吃了我的打胎药,非要我给个说法。我那时年轻气盛,一时口快,就说是吃了山螃蟹死的。谁知道,谁知道这张大财主家竟然信了。”
单卿卿挑了挑眉,“所以,你下的药?”
“我什么时候下了药,那张大财主自己不忌讳给她那夫郎吃了不少螃蟹导致滑胎大出血,孩子保住了,大人自然是保不住。我收钱办事,自然就说是冲了山神。”
“难怪……难怪……”镇长呢喃着。
单卿卿盯着镇长,“镇长,你也知道不成?”
那年也是螃蟹横行霸道,只不过一会便传出来山神发怒,要死人,要死人。
镇上的人都知道,山里头的山神最讨厌有人吃山里的东西,若是吃了,山神爷就会降下惩罚。所以每年到了螃蟹横行的季节,镇上的人都不敢进山,生怕惹怒了山神。
而张大财主家就住在离山不远的地方,那天晚上,他家的大夫郎难产,折腾了一晚上,才生下了一个孩子,可是夫郎却没了气息。
留下一个孩子,不想张大财主为了掩盖事实,说是夫郎冲撞了山神,以一命换了一命。
“怕不是这么简单吧?”单卿卿盯着林大夫,林大夫下意识看了一眼李丹,李丹见情势不妙立马偷跑离开,“那人没事我就先走,先走了。咳咳……”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