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之,见过妻主。”
一身粗布也难以掩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栀子香气,他也是唯一一个在一群黑煤炭里算得上干净的男子。
“你们,唤我妻主?”
单卿卿一拍脑袋,她怎么忘记了,圣阳王朝,可是女尊时代。
男子怀孕生子,女子负责在外赚钱养家。
也就是说,她得赚钱养这么一群“莺莺燕燕”。
她现在退货还来不来得及,那衙役应该还未走远才是。
“妻主,你,在看什么?”一男人已经顺着单卿卿的视线追随这刚刚衙役消失的地方。
“妻主,你追不上的。我们都是前朝的罪臣之子。”卜若瑜款款落地,身姿说不出的傲慢轻盈。
眼神里毫不掩饰对单卿卿的轻视。
一个农家丫头,竟然放下厥词买他们7人。
着实有趣。
“罪,罪臣?”
几个男人都嗔怪盯着单卿卿,异口同声道:“妻主,你不知道吗?”
单卿卿摆摆手,“算了算了,一个也是养,七个也是养,对吧!”
“每年税收8两银子,妻主,您交得了吗?那衙役给的告示白纸黑字,有理有据。按人口缴税,若瑜也是见妻主如此单纯,不敢诓骗。”
这不拐弯抹角骂自己蠢。
“艹…”
突然很不爽。
“怎么养不起,再来8个我都养得起。”单卿卿怒气冲冲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几个风格迥异的男子。
为首的男子步履端庄,而末尾的几个反倒兴致勃勃地四处张望。
“泊聿哥哥,你看,这里还有牛,还有鸡鸭…我在家里都没有见过呢!”高初阳跟柳泊聿家世代交好,没想到第一次出逃就跟着他被流寇抓住拐卖到人窑子里充公去了。
“初阳,走路小心些。”
两人年纪也是最小,没有什么心计。
“切。”尧泽冷嗤了一声,“这有什么稀奇的,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泊聿哥哥,你看他。”
柳泊聿也惹不起尧泽,一路上他都是一副傲视群雄的态度。
就是不知道是怎么被人抓住关到笼子里面的。
“哥哥,我扶着你走,小心路上的石子。”宋喻之小声地答应了一声,“嗯,多谢弟弟。”
两人相互搀扶,一行人单卿卿瞧见手指最漂亮的男子反而沉默了下来。
“妻主,这,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