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疏早上起来时是只身躺在客卧里的,身下干爽,被褥也是新换上的,旁边的枕头上有躺过的痕迹。
她出门从来没有带生活用品的习惯,大概率是蔺长省把他自己的拿出来给她用了。
推开客卧门,客厅里坐着蔺长省和柳城,两人正掰开一块压缩饼当早餐。
“早。”
展疏心情很好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蔺长省低低地“嗯”一声表示回应,反倒柳城一改之前对她的敌对态度,表情别扭地用没伤的那只手朝她招了招:“来吃点。”
展疏从善如流地拖了把椅子坐他对面,也拿了块饼放进嘴里,问柳城,“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和蔺长省昨晚闹得那么大声,该不会把这家伙吵醒了吧。
柳城捂着伤口缓了一会儿,才咽下口中的食物道:“刚醒,队长说看我退烧了就让我起来吃点东西,”他眉头一挑,贱兮兮地炫耀:“凌奈说要给我找点鸡蛋回来补补。”
“他俩回来了?”展疏挑眉。
“谁俩?”
展疏见柳城脸黑了,便不再说话。
蔺长省坐在一旁默默地啃完饼就出了门,从头到尾都没往她身上看一眼。
其实见到蔺长省的第一眼,展疏就知道昨天的蔺长省已经不见了。
问题一经解决,他就又回到了那个不言不语的闷葫芦状态。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副作用发作时发生过的事,不过看他视她如无物的态度,她也只好装不知道。
展疏叁两口嚼完,站起身拍了拍一脸黯然的柳城,也离开了这个她总觉得还残留麝香味的套房。
小队八人住了叁间房,有智体小队长被单独安置在瘦猴他们那的卫生间里。
展疏和刚起床的瘦猴打了招呼,推门进去。
一个瘦削的身影蹲坐在墙边,双手被捆绑着挂在水管上,听见声响也只是安静地往门外瞥了一眼,看清是她才突然激动地“呜呜呜”吼叫起来。
他嘴上戴着专用的防咬人嘴套,张不开嘴,只能掀起嘴唇狼似的朝她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