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裴景拨通了电话。
“喂老大,咋了?我们都在江局这儿交代呢,江局他老人家还说你忙完了你也要……”
“庄铮鸣。”段裴景声音有些发沉,“江馁发情了,昏迷不醒,这种情况能直接打针吗?”
“什么?!”庄铮鸣惊起,“到这地步了?早干嘛去了?”
“我……”段裴景懊恼地捂住脸,“事态紧急,你先说。”
“他如果醒不过来,十有八九是得不到舒慰,活生生给憋晕的,你先给他做个临时标记,稳下后拍个照给我,再打抑制剂。”
“……等会儿。”段裴景难以置信,“我给他标记?”
“不然呢?还有谁?”庄铮鸣说,“这个时候你就别守着你那上了锁的铁裤裆了,守着你的守宫砂准备进宫当娘娘呢。又不是叫你上床,临时标记而已,你不肯就叫别人来!”
段裴景自知理亏,老老实实的:“……知道了。”
将电话挂断之后,段裴景看着缩在一旁状况不好的江馁,内心天人交战半天。
心说这要是上了,那那交警小哥说的话可就坐实了。
段裴景将他环抱在怀里,轻轻托住往旁倒的头,那截纹着身的脖颈泛着红,脆弱的腺体就这么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盯着那段细腻的脖子,太阳穴突突跳,脑子里忽然想到之前为了江馁翻的那本书,上面写着:
【omega的腺体,绝对不能让除开另一半的任何人接触。】
段裴景垂下眼,置身在这浓烈的信息素里,他好像也有些发热,脑子不清楚了。
“……你要是醒来想打我,就打我吧。”他喃喃道。
“……”
江馁神志不清地嘟囔着,乌黑的眉头紧紧蹙着。
惨白的脸上全是细细麻麻的冷汗,忽然一股高阶的信息素以一种轻柔但不容置喙的态度侵占了进来。
熟悉好闻的松木香几乎要把他整个吞吃掉,将原本几乎要燎原的烈火给浇灭。
腺体被强行注射药物的感觉他再清楚不过,不是这种感觉……
江馁的性格不允许自己落到这么被迫的境地,但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用尽力气,拼命把沉重的眼皮睁开。
泪水跟汗水交杂中只能看清一个模糊到重影的影子,他努力辨认着。
那是一只手。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
那只手紧紧挽着自己的腰,似乎在防止他滑下去,将他整个人都收进了怀里。
“唔——!”
轻微的酸麻刺痛从腺体处传来。
江馁忽然猛地一颤,神智总算清明了一些,一股油然而生的怒火从心底腾升而起——
是谁?
“我要……”宰了你……虚弱到下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哦?”段裴景感觉到了,停下动作,把人翻过来,“醒啦?”
在这人说话前,江馁都是秉持着要杀人灭口这个说一不二的决策的,只要把人杀了,然后偷偷埋了,这样段裴景也不知道,能继续帮他研究解药。
段裴景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唇色鲜红,眼神阴沉,颇有一种“老子现在就要干死你”的意思,立马解释:“等等!江馁我有话要……”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