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腕上的玉镯,扯开嘴角笑,“姜小姐,您这镯子成色不错,一看就是上品,送镯之人用心了。”
我对他的轻浮行为异常反感,不动声色抽回手,“怎么,你还懂这些?”
这是之前沈枭硬塞给我的那支,戴久倒也习惯了,一直没摘。
罗恩笑得毕恭毕敬,瞧上去有那么一丝虚伪。
“不,我只是觉得,这东西跟着姜小姐,倒像个护身符,枭哥总能找到您。”
我本想一走了之,奈何他话里有话。
我驻足瞧了他一会儿,“是啊,托你们枭哥的福,不然此刻我早就沉入大海了。”
他低头洗碗,水流声哗哗。
半晌,漫不经心开口,“枭哥很重视您,得到命令后不惜得罪周老板,放下上亿美金的生意,也要赶回去,路上还拖萨娜小姐稳住二少奶奶。”
说完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也难怪,毕竟您是他义父宠爱的女人。”
我一怔,捕捉到重点,“得了谁的命令?”
罗恩将碗筷放回橱柜,看了我一眼。
“您还不知道吗,督军那夜人在海上回不来,他指派四架直升机和半个团的狙击手,吩咐大少爷赶去营救您,一旦您的安全受到威胁,无论对方是谁一律开枪射杀,不留活口。”
“若不是督军派遣的直升机,就仰光和督军府这段距离,姜小姐恐怕免不了遭罪。”
我愣了好一会儿,难怪猴脸儿说不清来者是谁,原来督军出手了。
他从来没有弃我于不顾。
我惊喜之余掺杂着担忧,“延叔正是用人之际,这样大调兵,对他有影响吗?”
罗恩扭头环顾四周,讳莫如深瞧我,言辞格外谨慎。
“姜小姐,我是枭哥的人,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但是您记住,沈督军在缅北牛逼了几十年,他倒不了。”
罗恩这么说了,我也不好继续问,所有的想念,只能等见到督军那天,再去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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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
我穿着沈枭为我挑选的绸缎绿长裙,波浪裙摆垂到膝盖。
一顶圆檐礼帽,边缘镶嵌着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