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林瘸子再次回到家里,背上猎枪,一路前行,直接走入南部大山里,他穿越一片野柿子林里,这里鲜少有人来,平常这片柿子林里的柿子不熟的时候不能吃,等柿子熟了可以吃了,树底下又会有大量的野猪在这里等待就食。
真要碰上野猪群,就算是三五个手持猎枪的汉子也敢交代到这里,所以,这片地方又是有名的野猪林,是附近有名的危险地带,附近几个队的猎人一般都会绕着走。
林瘸子走到野猪林旁边,先是围着周围看了一大圈,确认无人之后,他便迅速的爬上了一棵树身上刻有几个横竖记号的粗大柿子树上。
看起来走路一癫一癫的林瘸子此时身体麻溜的宛如一只猴子一样,三两下便爬上了这棵成人一抱粗的巨大柿子树,在中心的树杈上,不知道是谁在树杈根上掏了一个小洞,洞口用一块泥土封着。
林瘸子熟练的拨开上面的泥土,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比大拇指略微粗点的竹筒来,竹筒两头用蜡封着口,就算这个树洞里进了水也不会打湿里面的东西。
而后林瘸子拿出来猎枪,打开子弹膛,直接把那个竹筒塞进猎枪枪膛里,咔嚓一下合好猎枪,任谁也不会想到,林瘸子的猎枪里藏的不是子弹,而是一个竹筒。
之后林瘸子又同样拿出来一个用蜡封好的竹筒重新放进树洞里,用泥土重新封好之后,林瘸子便噌蹭的爬到了柿子树下。
做完这一切,林瘸子便戒备的四处张望着,发现没有人可能看到他刚才的动作后,便小心的摸出了柿子林,然后又采了一些这个独有的草药,便背着背篓离开了柿子林。
林瘸子不知道,此时整个向阳公社围绕着后林队,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自从林瘸子进入大山开始,就有不下于两双眼睛在远处交替跟踪,通过望远镜始终追着他的身影,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林瘸子离开了,关注他的人并没有当即对他进行抓捕,而是在这片野猪林又布置了更多的兵力,都隐藏在四周,默默的关注着这个这片柿子林。
很显然,这是他们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一处情报交易地点,终于,守株待兔的效果很明显,第二天中午,两道身影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往着这片柿子林汇聚而来。
俩人身穿长衫,头戴斗笠,几乎遮住了半边脸,俩人在这颗大柿子树下汇聚,低声交流了一下,似乎是在对着口号,其中一个人快速的爬上了大树,从那个树洞里拿出了一个蜡封的竹筒,这个竹筒正是林瘸子放进去的。
当俩人把竹筒拿出来的那一刻,柿子林的四面八方突然冲进来七八个持枪的民兵。
俩人一看情况,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其中一人直接把手里的竹筒扔向了大山里,同时快速的摸向腰间准备拔枪。
这时只听啪啪两声枪响,两人摸枪的胳膊直接被子弹打了洞穿,还不等俩人的惨叫声落下,围过来的民兵一拥而上,根本不给他们俩再次摸枪的机会,直接把他们两个摁倒在地上。
下掉俩人腰里的手枪,拿掉二人头上戴的帽子,看到地上其中一个人的真容的时候,孙国防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是你?”
“哼,孙贼,就是老子。”此人眼中蕴含滔天的恨意丝毫无惧的瞪着孙国防。
“为什么?当年我们可是放你一马,给你了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为什么你要自寻死路?”孙国防拳头攥的很紧,双眼瞪的老大,盯着此人。
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次的接头人会是他,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哼,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家破了,人亡了,在你们动手那一刻,我的一切都没有了,你们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看着你们搬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偏偏我无能为力,你知道我这些年对你言听计从,跟在你身边当牛做马是什么感受吗?我要让你们所有参与当年进我家里搬东西的人,都不得好死。”
“可惜老天爷不长眼啊,大仇未报,今天老子又落到你们手里,认杀认刮,你孙贼也别想从老子嘴里得到一个字。”此人瞪大了血红的眼珠子,差点把眼眶子都瞪裂开了,浓郁的目光瞪着眼前的孙营的队参与的民兵。
孙国防深吸了一口气,对此人摇了摇头,一脸深沉的说到:“本以为当年对你网开一面,你不但不思悔改,还出卖集体利益,潜伏在人民群众中当起了敌特,真正该死的人是你才对。你们这些人才是喝着广大人民的血,吃着大家伙的肉长起来的,要论仇恨,也只有我们对你们的仇恨。你这种人,没有资格仇恨我们广大人民群众,你们不配!”
孙国防大手一挥,冷冷的吩咐着民兵:“把他给我绑结实了,不老实就给我打。”
孙国防岂能被他三言两语蛊惑,再次恢复了冷静对旁边面色复杂的民兵下着命令。同时又看向了另外一个人,在场的人没有人认出此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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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情报找到了,给你。”一个民兵从草丛里找到这个人扔出去的竹筒小跑着过来递给了孙国防。
孙国防拿着蜡封的竹筒,对着这两个人冷哼一声:“任务完成,收队,把他们俩给我全部捆好了带走,交给公社的卫兵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