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日,一到晚上,曹琴就会端着牌子来乾坤殿,然后就是原样端回去。后宫的妃子不知从哪儿得了信儿,说是司华遥允准赵韩青临幸后宫,给皇室延续血脉,心思便开始活络了起来,往日里连路过乾坤宫都不敢的人,这会儿络绎不绝的上门。送吃的、送喝的,在他下朝的路上唱曲儿、跳舞,等等,总之找各种由头,想见赵韩青一面。
她们心里都清楚,有司华遥在,想和赵韩青谈感情是不可能的,而她们又偏偏被选进了宫,本以为会一辈子老死宫中,不知□□是何滋味,如今有了机会,还有机会怀上子嗣,她们怎能不心动。
无论是谁求见,无论耍什么花样,赵韩青一律不见,折腾了三日,她们连赵韩青的面都没见着。
这日早朝结束,司华遥照例下班回家,却被赵韩青拦住了去路,“王爷留步。”
看着面沉似水的赵韩青,司华遥微微蹙眉,道:“皇上这是作甚?”
见他蹙眉,赵韩青的身子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心中的怒火就好似被浇了一盆冰水,让他清醒了过来。
“朕有事要与王爷商议,王爷能否屈尊随朕走一趟?”
赵韩青的脸色变换,司华遥看在眼里,清楚他想说什么,不想与他过多纠缠,果断拒绝道:“本王有事,无暇分身。”
赵韩青看着司华遥从身边走过,没有丝毫留恋,就好似自己是随意丢弃的废物,他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委屈、愤怒突然奔涌而来。
“你到底想怎样?”赵韩青在心中呐喊,到底没敢问出口。
赵韩青眼眶通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何司华遥给了他机会,他却没有丝毫欣喜,反而心事重重。
广林在一旁站着,就好似一个木头桩子,主子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该管的,否则只能殃及池鱼,甚至惹来杀身之祸。还在床上趴着的春喜,就是最好的例子。
“回宫。”过了好一会儿,赵韩青才算平复情绪。
广林领命,跟在赵韩青身后出了隔间。
车辇途径一处小花园,突然闻听有人在唱曲儿,嗓音清亮、婉转,似百灵一般,十分动听。
赵韩青清楚这是某个宫妃在用这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脑海中突然想起司华遥毫无留恋的背影,他漂亮的凤眸越发幽深,扬声说道:“把唱曲儿的宫妃带去乾坤殿。”
广林一怔,连忙应声,吩咐身边的内侍去接人。
当赵韩青来到乾坤殿时,那名宫妃也被带到了殿外。
“启禀皇上,习贵人到了,现在殿外等候。”
“让她进来。”
广林应声,扬声唱道:“宣习贵人觐见!”
习梦儿闻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激动,莲步轻移进了大殿,来到殿中行礼道:“嫔妾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韩青懒洋洋地看过去,打量着殿中的女子,道:“方才是你唱的曲儿?”
赵韩青没让她起身,她也不敢动,道:“回皇上,正是嫔妾。”
“那便接着唱吧。”
习梦儿一怔,随即清了清嗓子,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一曲唱完,她便停了下来,偷眼瞧着赵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