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韩青扫了一眼殿中众人,道:“可还有本奏?”
一众大臣相互看了看,并未有人出列,赵韩青见状说道:“那今日的朝会便到此为止,退朝吧。”
“退朝!”三喜闻言扬声唱道。
众大臣跪倒在地,道:“恭送皇上、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赵韩青起身,司华遥紧跟着站了起来,两人相继离开了奉天殿。
见司华遥要走,赵韩青出声阻止,道:“王爷留步。”
司华遥转身看了过去,道:“皇上有事?”
“确实有些事,不知王爷可能移步乾坤殿?”
司华遥微微皱眉,鉴于赵韩青之前的表现,十分怀疑赵韩青是否真有正事,他可不想整日被个男人挑逗,就算是要化解两人的恩怨,也不能以这种方式。
赵韩青见状心中顿感不适,难道他已然厌恶到不想和他多呆半分?
“是为补缺刑部左侍郎的事,想让王爷帮朕拿个主意。”
司华遥闻言缓了神色,道:“本王看了吏部那边给的名单,本王以为山东提刑按察使周东阳可以胜任。”
“周东阳?”赵韩青眼底闪过惊讶。
周东阳是山东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正三品的地方大员,刑部右侍郎也是正三品,若是让周东阳接任,算是平调。只是京官和地方的区别,没看上去那么简单,地方最大的文官是承宣布政使,也只是从二品的官员,要想走进权利中心,必须做京官,所以周东阳明面上是平调,其实是升迁。
让赵韩青惊讶的是周东阳是妥妥的保皇党,十分痛恨司南遥把持朝政,肆意滥杀朝廷命官,据说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上一封奏折大骂司南遥,让人不解的是向来睚眦必报的司南遥竟然没有动他,让他依旧活跃在山东。这次更是要让他接任刑部左侍郎的职位,实在让人猜不透司华遥心中所想。
“周东阳清正廉明,勤于公务,又擅刑事,让他继任有何不妥?”
周东阳这个人确实如赵韩青所说,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上折子痛骂司南遥,以司南遥任意妄为的性子,本该立刻着锦衣卫将其捉拿,然后千刀万剐。可司南遥却选择了放任,不为别的,只因周东阳确实是个好官,不仅有才能,还清正廉洁,堂堂正三品的朝廷大员,竟过得和普通老百姓毫无差别,家中只有一个老仆,吃得是自家种的菜,喝得是夫人酿的酒,一年四季穿的皆是朝廷发的常服,洗得发白不说,还打了补丁。这样的官难得,更难得是司南遥动了惜才的心思,于是便有了如此怪异的现象。
不过让司华遥决定用周东阳的原因并非如此,而是因为在原剧中司南遥被抓后,其他人都在落井下石,唯有周东阳顶着压力为司南遥求情,希望赵韩青能肯定司南遥做过的那些对国家有利的政策。只可惜赵韩青恨极了司南遥,不仅听不进去,还罢了周东阳的官。周东阳为此心灰意冷,回了家乡,开了一家私塾,以教书为生。
“并无不妥,那便按王爷的意思,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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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赵韩青很想知道,这个周东阳到底和司华遥什么关系,为何他会这般纵容。若不是周东阳今年已然四十,赵韩青定会以为司华遥对他有意。
“皇上可还有别的事?”
赵韩青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道:“没了。”
“那本王便先回了。”
司华遥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赵韩青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明明已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机会,也不用再被当成性奴般羞辱、折磨,可不知为何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三喜抬眼看了看赵韩青,随即垂下视线,安静地等待着。率先察觉两人关系不同的,正是他们这些随身侍候的奴才,司华遥在放任赵韩青,放任他慢慢掌握朝政,放任他发展势力,虽然他们不懂司华遥这般做的目的,却也不敢多问。以后事情将发展成什么样,他们能想到,主子定也能想到,主子都不紧张,他们这些奴才再急也没用。
“回宫。”赵韩青迈步走出了隔间。
傍晚时分,赵韩青刚刚处理完手头的奏折,便命三喜给司华遥送去。
殿门被推开,广林从殿外走了进来,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
赵韩青抬头看去,道:“何事?”
“皇上,敬事房的曹公公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敬事房?”赵韩青闻言愣了愣,随即皱起了眉头,道:“他来作甚?”
敬事房隶书内务府,管理宫中的太监和宫女,而这位曹公公,名叫曹琴,是负责宫妃侍寝事宜的太监。只是自赵韩青登基以来,司南遥一直将其视作自己的私有物,别说临幸妃子了,就是多看一眼都不行,所以本应该是肥差的敬事房,变成了闲差,曹琴每日闲得发慌。
今日曹琴突然接到司华遥的命令,让他拿着各宫妃的牌子去乾坤殿,他先是一阵怔忪,在几次三番地确认后,才战战兢兢地端着牌子来了乾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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