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勾引我!’司华遥在心里大喊。
司华遥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默念:“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是同性恋……”
侍候他穿好衣服,赵韩青起身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玉做的圆柱体,然后便趴在了床上。
赵韩青接下来的动作,让司华遥睁大了眼睛,慌忙移开了视线,再一次暗骂原身是变态。
移开了视线,听觉却便敏锐,简简单单几个字符,听得司华遥口干舌燥,心中暗道:“幸好我不是同性恋,否则……”
司华遥没有阻止,他知道这种行为很变态,但初来乍到,若突然改变,定会引人怀疑,他可不想被当成妖孽被烧死。他现在要做的是先适应摄政王的身份,然后在生活的一点一滴中发生转变,这样便不会引人怀疑。
奉天殿内,一众大臣已在其间等了两个时辰,却不敢有半句怨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直挺挺地站在自己的位置,等待早朝开始。只因这看似安静的大殿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一旦有人表现出丝毫不满,那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甚至祸及家人。
又过了半个时辰,殿外终于传来通传声,“皇上驾到,摄政王驾到!”
众人的心提了起来,连忙跪倒在地,唯恐自己的动作慢了,会被人诬告大不敬。
来到奉天殿门口,司华遥稍稍放慢了脚步,让赵韩青越过了半个身子,在他想来,赵韩青才是皇帝,就算摄政王再权势滔天,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可赵韩青仅是越过了他半个身子,便突然变了脸色,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他惶恐地看向司华遥,“王爷,奴……”
眼看着他就要哭出来,情绪是可以演出来的,可身体的本能反应演不出来,司华遥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得受了多大折磨,才能形成这样的身体反应。
“今日你走前面。”
赵韩青闻言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晶莹的泪珠在好看的凤眼内打转,道:“王爷,可是奴哪里做错了吗?”
“你是在质疑本王?”司华遥一直在给自己心理暗示,他现在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是杀人不眨眼的变态。
两行清泪滑落,赵韩青畏惧地垂下了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袖,“奴……奴不敢!”
“本王说,你便做,若再敢有半分质疑,本王不介意换个皇帝。”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满含杀意,听得赵韩青心里直发冷,慌忙说道:“是,奴……奴再也不敢了!”
“带路。”
“是。”
赵韩青慌忙擦干眼泪,转身继续往前走,虽然穿着厚重的龙袍,虽然现已是初夏,他却冷得打颤,就好似寒冬腊月掉进了冰窟窿一般。
脚步声响起,跪在地上的大臣连忙匍匐在地,扬声说道:“臣等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韩青在前,司华遥在后,两人穿过人群,一步步走上御阶,赵韩青在龙椅前停住脚步,而司华遥则在他前面的位置停下,这里是他的座位,一个臣子竟在奉天殿设了坐席,可见他是如何的权势滔天,且丝毫没有掩饰的打算。
赵韩青看了司华遥一眼,随即扬声说道:“诸位爱卿平身。”
“谢皇上,谢摄政王。”
一众大臣这才站起身子,却丝毫不敢抬头。
春海见状高声唱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话音落下,人群中走出一人,躬身说道:“皇上,王爷,臣有奏。”
赵韩青再次看了一眼司华遥,道:“讲。”
“臣参奏兵部左侍郎常山大不敬之罪。”
常山一怔,随即出列,跪倒在地,道:“皇上,王爷,臣冤枉!”
司华遥知道赵韩青在看自己,却没有说话的打算,他虽然熟知剧情,可剧情都是文字堆出来的,书里的人物和现实根本无法对号入座,他现在除了赵韩青和春海,其他的人一概不认识,他能说什么。
见司华遥没有开口的打算,赵韩青犹豫片刻,道:“说来听听。”
“启禀皇上、王爷,两日前兵部左侍郎常山在汇海楼设宴,言语间对王爷多有不满,暗指王爷有不臣之心,实乃大不敬,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