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可算出来了,小的担心得吃不好睡不着……呜呜呜……”
庆云望见数日未见的郝瑾瑜,呜呜咽咽地哭泣。
郝瑾瑜好笑地摸摸庆云的脑袋:“洒家不好好的……”
忽而感到一股压迫感极强的视线,回头望去,却见刘子骏沉默地撇过头,似乎在和赵铎仁商量事情。
廖乾鸣被秘密关押,后水村的鼠疫也没有蔓延,得到有效控制。又有调拨而来的官员帮助,疫情的治理接近尾声。
秋去冬来,他们也即将返回京城。
江淮知州举办了一场欢送宴会。晏席上摆满久违的鱼肉鸡蛋,还有舞蹈表演助兴。
官员们推杯换盏,纷纷向他们二人敬酒。郝瑾瑜看着刘子骏不卑不亢应对,还能顺势拉拢,暗叹不愧是将来要当皇上的人。
他懒得应对,悄然退席,同庆云一起出府透气。
欢庆的日子,不少高门大户点燃烟花,绚烂多彩。菜市口燃起盛大的篝火,人们用火焰驱散灾疫,载歌载舞,脸上洋溢着笑容。
郝瑾瑜被这样的情绪感染,笑着向庆云伸手:“小云子来跳舞啊。”
庆云红着脸面,犹犹豫豫地握住了大人的手。
郝瑾瑜绕着篝火跳了一圈又一圈,忽而感到有一股蛮力,掰开了他与庆云的手。
“先生好雅致。”
刘子骏握住郝瑾瑜的手用力一紧,眼睛冒火。
他听闻郝瑾瑜出府,担心不已,唯恐郝瑾瑜遭遇三皇子的暗杀,派人四处寻他。这人却和侍从手牵手跳舞,不知多开心呢……
“疼疼疼,手疼。”
郝瑾瑜试图抽回手,未果。
刘子骏稍微松了力度,用力一拽,把人往自己身侧带了带。
“孤也参与。”
“殿下,你确定?”
当朝太子围着篝火,蹦蹦跳跳地转圈圈……说出去谁会信呢。
刘子骏抛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随着人群挥动手臂,移动脚步。
郝瑾瑜的手被他牢牢扣住,不得不跟随他动作,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殿下……”郝瑾瑜小声地提醒道,“殿下你同手同脚了。”
刘子骏顿住,面露尴尬。
“来,听我口号。左右左右,左右左右……”郝瑾瑜凑到他耳边,小声指导。
吐息打在耳廓,激起一层颤微微的绒毛。刘子骏心乱如麻,脚步越发错乱。
郝瑾瑜嫌弃道:“笨死了。”
刘子骏瞪他:“不准说孤笨,孤认真在学。”
耳边闷笑不已,如开了花的藤蔓,直往心缝里钻。于是,太子殿下更学不会了,始终保持着同手同脚的舞步,直到篝火结束。
可怜的庆云被太子一掌推出人群,干巴巴站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