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颐指气使的。
都不是让楼宴京帮她拿进去换。
而是让进浴室回避一下。
因为她想翻翻行李箱,亲自挑身穿搭。
但楼宴京没有动。
黎枝出来时,他正意态懒漫地系着西装裤皮带。男人筋骨清晰的手扣在腰上,皮带扣还没有彻底被他锁死。
因而裤腰只松垮挂在胯上。
他上衣还没穿。
肤色冷欲的宽肩窄腰上,是经络纵横的肌肉线条。宽阔的背肌,还随着他架起手臂扣摁皮带扣的动作跟着收缩了两下。
听见黎枝的话。
楼宴京慵懒地掀起眼皮,扯着唇角散漫轻笑:“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
黎枝:“……”
她眸光飘向被扯坏了扔掉的那条真丝蝴蝶睡裙,像折翼蝴蝶似的,脆弱孤独地躺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气死了。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条睡裙。
昨晚楼宴京嫌它碍事,大掌一挥便将它扯了,胸前蝴蝶翅膀都四分五裂的。
“我不管。”黎枝微抬俏颜。
眸光却偷瞄着楼宴京的腹肌:“我才没有被人看着换衣服的习惯。”
楼宴京被她气笑了:“行。”
小色女。
自己没有被人看着换衣服的习惯,视线却黏着他,要看他换衣服。
楼宴京弯腰捡起件新的衬衣。
他懒漫地转了个身,踩着地毯往浴室的方向走,还漫不经心地将衬衣甩在肩上,意有所指地回眸瞥了她一眼。
“正好。”
楼宴京的视线斜向自己肩后,虽瞥不见究竟有多精彩,但黎枝抓挠留下的划痕,痛感清晰:“我也得去浴室照照镜子。”
他掀起眼皮看向黎枝:“欣赏一下楼太太昨晚留下来的杰作。”
黎枝的视线随着楼宴京移动。
眸光盯落在他的背,只见那宽阔的背肌上,竟然纵横交错地落了好几道挠痕!
记忆又被牵动回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