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骂了一声,抬脚便追了过去。喃喃道:“那还不是你,竟想弃我而去,我才出此下策?”
墨棠听见,猛的顿住脚。我却没刹住,整个人就撞在他背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就要独自走,本来想将贴身玉佩抵押了,给你换点吃的,结果……哼!”
墨棠说着,从掌心变出一枚玉佩来。此玉碧绿通透成半月状,正面雕有黻纹缀麟图。看着怎么也不像便宜货。
我揉着撞的生疼的鼻子,惊讶的向墨棠看过去,“大人,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我真是太感动了!呜呜……”
我揉着接得撞的发酸的鼻子,差点就流下几滴眼泪来。
“去去去,一边儿去,人都走光了,你演给谁看呢啊?
赶紧离我远点,杜梨浅,为一顿吃的,你也不嫌丢人?”
墨棠拿袖子将我隔离开来,禁止我出现在他一米之内的范围。
“大人,我是真是超感动的,比榛子还真的感动!”
我凑近喋喋不休,试图抱紧这条粗大腿。
“你少在那儿少装可怜!起开,脏兮兮的!”
墨棠无比嫌弃我,大长腿把腿就走。
“大人,这玉佩好生漂亮,在哪买的啊?让我摸摸呗!”
我提着吃的,在后面紧追不舍。这屠苏的物价贵的狠,一顿好饭菜就要一两银子,有块玉佩傍身总算好的。
“杜梨浅,你,我还不清楚!警告你,休想打我玉佩的主意!”
墨棠脚步不停,只回过头冲我喊道。我摸了摸鼻子,怎么办?被发现了!
……
一刻钟后,晔公子住处。
跟门卫表明了我们的来意,经过通传后,便有小厮客气的将我们引入内院。
一片幽竹间,一条铺以信白石的花径蜿蜒通向主屋,屋子的墙壁是以白石砌造的,屋顶垂下红艳枫叶样的攀藤。
曲廊围栏伴着梅花碧桃的雕花,冰花格子窗的窗槛上漆著浅浅的蓝,糊窗的棉纸则如雪花般白,远远望去,真有如仙境般雅致悠然。
这晔公子并非柳州本地人,至于是做什么百姓也知之甚少。听说是京城里的贵人,这的父母官都对他恭敬有佳。似乎此病不能奔波,所以一直没有进京城,倒有不少御医前来看过。
但是那公子得病到如今已三月有余,各类名贵药材下去,仍不见任何起色,似乎还越来越重了。如今已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无论何处而来的医者都情愿一试,但求有效。
“这是今天第几波了?这样的黄毛丫头也往里面领,又不是来绣花?打发出去,别碍了老人夫人的眼!”
还没进门,就见一花白胡子老头毫不掩饰的打量我一番,我刚想自我介绍一番,便见他直接回身跟领我们进来的小厮说了这一通儿。
“我……”
我学医尚浅,这又是不易治的怪病,为了诊金,我本来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的。
如今经这老头一刺激,我恨不得不食不眠也要治好这病,好好扬眉吐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