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绅暗自皱了皱眉头。
其他的小郎君小女郎们也很有些忧心。
不怪他们多虑,实在是童子学里在这些事情上管得比较严。
别误会,童子学里不是在生员学习與图这件事情上管得比较严,而是对生员之间的来往联合又或者排挤较劲很敏感。
尽管王绅、谢礼、庾筱这些小郎君小女郎们没有将他们心中真正忧虑的事情明说出来,但孟彰也还是很快理解了他们的意思。
他笑着摇了摇头,将那枚竹简拿了出来摆在案席上。
学舍里所有小郎君小女郎们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又在看清那竹简到底是什么东西时候无声收缩着瞳孔。
怎么回事!童子学里不但不阻拦他们,甚至还将自家小藏书楼里的出入符牌给出来了?
这陡然的改变,到底是因为时局势态,还是因为孟彰这个人,又或者因为童子学乃至是太学本身?
王绅也很有些惊讶,但还是收敛得很好,这会儿更是可以笑着问孟彰:“这可是我童子学里小藏书楼的出入符牌。往日里能从罗学监手里拿到的人可不多,这会儿。。。。。。罗学监是直接就给你了?”
孟彰点头:“罗学监说小藏书楼里也收有部分與图相关的文书资料,我们可以看一看。”
我们。。。。。。
咀嚼着这一个词,细品着孟彰话语里的意思,王绅、谢礼、庾筱等一众小郎君小女郎们都是笑了起来。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更有小郎君道:“我们先去看看小藏书楼里到底都收有哪些文书资料吧。若是还有缺的。。。。。。我家里也收有部分藏书,多少该能帮上些忙。”
其他的小郎君小女郎们也都很快反应过来,各自出声,争先恐后。
“我家里也有些。”
“对,再要是不够的话,我可以直接去问我家先祖,我家先祖当年可是官至农部尚书郎。”
“农部不是在武帝陛下时候就被罢撤了吗?这有什么好说的。。。。。。”
倘若不是大家都不愿意毁了此刻的和乐,只这一句话,说不定便就有人要驳回去了。
当谁家里没有几个精通與图学识的先祖不成?
饶是如此,在那顷刻间,也有几个小郎君小女郎的脸色微凝。
那开口说话的小郎君回过神来,亦同样有些讪讪。
幸而只是在下一瞬,便有小女郎站出来,极其自然顺畅地将话题往另一个方向带过去。
孟彰也不曾多说什么,只配合。
童子学学舍里的兴奋激动一直持续到授讲的先生到来,才堪堪平复下来。
到结束了今日童子学里的课程,孟彰收拾东西离开童子学学舍时候,就看见了似往常一般守在门外等候的顾旦。
他心下微动,脚步不停,向着顾旦走过去。
“近来课程如何?”孟彰问,“可还跟得上?”
顾旦点头:“还好,只是有些勉强。”
有些勉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