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本就是宗门内小有名气的天才。
季清鸢看了一眼方韵难看的脸,心里愉悦了不少。
面上却仍是一副委屈的模样:“大家可以找师尊和大师兄查证。清鸢不想再多言。”
说完,她踏上月凝剑,只留下了一个纤细瘦弱的背影。
见她如此委屈的离开,原本议论季清鸢的人顿时愧疚了不少。
“季师妹怎么会骗人呢?”
“对啊,我真不该怀疑她!”
“刚刚是不是方师姐说那般引人误会的话?我都误会季师妹了!”一名女修道。
她原本就看不惯这方韵,处处装温柔善良的白莲花。
人群也对着方韵窃窃私语起来。
“好像刚刚就是方师姐开的头啊!”
“不要乱说!方师妹如此善良,怎么会有这种意思!”
“可是她刚刚说话那么引人误会!”有女修开始反驳。
“……”
藏书阁前,又多了些争论。
季清鸢可不想管他们。
她自顾自地回了青溪阁。
随他们去争吧,她现在是天极宗十六岁的金丹,绝对的天才。
她不在意他们的诋毁。
当站的够高,让他们只能仰望时,什么样的诋毁,她都听不见,也受不了伤。
回了青溪阁,院门开着,江岫白正站在门前的一颗大树下。
她的青溪阁和宋听澜的听雪阁不一样。
她门前是一棵很大的百年流苏树。
天极宗有护山大阵,又灵力充裕,因此气候四季如春。
流苏树也是常年开花。
流苏树花白似雪,一大团一大团的盛开,像挂满树梢头的冬雪,皎洁而唯美。
季清鸢看他一个人站在树下,往远处眺望,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少年站的笔直,身形欣长而瘦削,像一节不惧风雨的修竹。
可惜江岫白不是高洁不屈的修竹,他是外表风姿特秀内里阴暗腐烂的小疯子。
季清鸢想,也该在树下立个青石桌,再放几个青石凳,桌上面再放酒酿。
应该再摆一盘岑川爱吃的白玉糕,和绿豆糕换着摆。
季清鸢正出神地想着,江岫白却突然转了身,也看见了她。
看见是季清鸢,江岫白眼里的戒备悄无声息的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