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玉总是恹恹地坐在窗边发呆。崔礼礼几次约见她都没去。不是不想去,而是知道崔礼礼可能是要替左丘宴传话。
直至陆铮出征那一日,她才打起精神去了。
她站在人群中,只见左丘宴一身朱白二色武弁服,头戴“金珰附蝉”笼冠,站在城楼上迎风眺望。
几个月不见,他已不再是风流人间的皇子,而是坐拥天下的帝王。
苏玉理不清心底那一抹酸涩究竟是什么。眼看着左丘宴从城楼上快步走下来,她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两步,躲进人群中,转身快步离去。
刚回到国公府没多久崔礼礼又替他来做了说客。
苏玉从妆奁中取出那串珊瑚珠子,递给她:“如今他已是。。。。。。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崔礼礼尽职尽责:“我看他对你真心,你当真不想和离?”
苏玉摇摇头:“我这人最是怕麻烦。如今获得自在,为了一个男人进宫,还要与那些女人争宠,太麻烦了。”
“若他不肯放手呢?”
“不过是得不到的执念罢了。等他有了新宠,便会忘掉。”他是圣人,后宫里会有各式各样的女人,多她一人不多,少她一人也不少。
崔礼礼收下珠串:“我替你去拒绝此事。”
目光落在那串珠子上,苏玉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裂了一条口子,血不断涌出来。
绵绵不绝地疼着。
她咬紧下唇,过了好一阵才说:“麻烦你了。”
也不知崔礼礼怎么跟左丘宴说的。
几日后的深夜,左丘宴毫不客气地闯入她的房间。
守在外间的红姣依旧睡得死沉,被他让影卫将人抬了出去。
苏玉从梦中惊醒,还未叫喊出声,就被左丘宴死死抵在床榻上,所有的声音都被尽数吞没。
她下意识地抗拒,双手却被他一掌紧箍着举过头顶,压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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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又愤怒的气息彻底将她笼罩。
那只手凶狠地揉掐着,她痛得不住摇头求饶,可左丘宴根本不准备放过她,用力在她心口种出一朵鲜红似珊瑚的花儿。
黑夜之中,左丘宴的眼眸亮得吓人,每一个动作,都是在宣告他不会轻易放手。
拒绝皇子,可以。
可拒绝帝王?太难。
自从上次食肆一别,连着好几个月不见她,原以为她会想明白。如今他已经是圣人了,她要的扬眉吐气报仇雪恨,他都可以替她做到。
他受伤生病,在城门外晕倒,元阳都在他府上住了好几日。她呢?
翊国公府的人来时,他是欢喜的,还以为她会想法子带句话。结果呢?
就算她好面子,陆铮出征那日,他让崔礼礼亲自登门去劝她,她却让崔礼礼将珊瑚珠子送回来。
“要断绝来往?”左丘宴越想越气,愈发放肆凶猛。
床榻嘎吱作响,素色的帐子抖得像漠湖的波涛。
苏玉突然想起幼时在漠湖边的初见,那一叶扁舟晃得也是如此厉害,身子顿时一僵,连一点回应都不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