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家里的条件比现在还要苦,那个时候曾良君的母亲还在,只是农村人在地里刨食,确实赚不到几个钱,家里实在没有什么菜的时候,曾汉民就会带着他们两小子去弄鱼。
有一次连着一个暑假,都在吃鱼,那一阵子吃鱼吃的曾良君可算腻歪了,随后曾良君就带着曾小兵去抓河虾,螃蟹。
如果运气好,还能够抓到小鳖苗,那一段时间市面上的王八被炒到了一个高价,抓到的小鳖苗一个都能卖二十多多块钱,只是小鳖苗在河里基本都被捕光了,可不是天天能够抓到的。
后来搬到黄镇之后,距离湖边和水库都比较远了,从黄镇跑到南湖这边骑摩托车都要一个多小时,尽管曾汉民喜欢垂钓,但是心疼那点油费,所以也很难过来钓鱼。
现在的情况则不同了,须知道家里卖了一副破画,竟然就有三百万啊,对于曾汉民来说三百万恐怕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在曾汉民的脑海之中三百万,三千万,三个亿其实也差不多,反正就是很多钱了,这点油费自然也算不了什么了。
不过这三百万在曾良君心里,还是比较少的。
现在通货膨胀这么厉害,三百万能够干点啥啊?最多就够在楚南市的中心区买一栋不错的房子罢了。
钓鱼的时候,曾汉民就问道:“君啊,研究生读完了还读吗?”
“不读了,爸。”自从曾良君考上研究生之后,父子两已经很少就这个问题讨论过了,倒不是说曾汉民不关心他。曾小兵在家,曾汉民就经常问小兵以后准备读什么专业,出来了想做什么。
可是曾良君从小就比较有主见,况且现在大儿子可算是研究生了,这研究生肯定比他这个老子懂得多,他曾汉民在旁边说还不是显得多余了?
果然,曾良君的回答,立刻就让曾汉民无话接住话茬了。
“爸,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打算跟别人合开一个研究所。”
研究所是啥,曾汉民也不大懂,手里提着鱼竿,想了半天只有问道:“开一个研究所得多少钱啊?一百万够不够?”
曾良君笑道:“爸,一个研究所要好几个亿呢!”
“啊,这么多!”曾汉民也惊了一跳,他自然无需在儿子面装淡定,几个亿是个什么概念?以前黄镇最大的集体企业好像也就值几千万吧?这一口气就是几个亿,哪来这么多钱啊?
曾良君掏出一根烟,递给父亲,又给他将火点上,才说道:“钱肯定不是我出了,不过我有技术啊,而且这技术救我一个人有。”
他掌握的这门技术,全世界也就他一个人有2,没有第二家。
虽然曾良君也知道,拥有灵气的人在这个世界还是存在的,尽管数量非常稀少,但是其他的人应该没有他这个获取数据的能力,至于为什么,估计还得进一步探索,才能够知道个中的原因。
“难不成就你能耐了?人家愿意出这么多钱!”曾汉民笑道,跟自己的儿子他可没有半分客气,说话自然不用讲究什么,况且自己儿子的能耐真有那么大?值得人家拿几个亿出来?
曾汉民虽然觉得自己儿子读研究生,确实是有出息,但是出息到这个程度,他还是不大敢相信。
“爸,你还别不信,看着吧,下半年就会有答案的,到时候我就招聘你过去!”曾良君笑道。
“招聘我过去干啥?我啥都不会的!”曾汉民啪嗒啪嗒吸了一口烟。
“看大门啊!”
“你这臭小子!”
两人正在这里开玩笑,旁边的曾小兵却握着鱼竿说道:“你们小声点!嘘——”
三个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曾小兵鱼线那一头的浮漂,就见那浮漂一动一动的,看样子是有鱼儿上钩了。
曾小兵一动不动的握着鱼竿,屏息而立,眼瞅着浮漂一沉一浮的动作越来越大,他猛然拉杆。谁知道这一拉之下,竟然没有拉起来!
一般钓鱼碰到小鱼就是这种拉杆法,曾小兵显然以为自己钓的是一条小鱼,但是他无法将吊着的鱼拉起来,上钩的那条鱼个头绝对不会小。
于是他立刻就改变了一个手法,开始往后面拖,就看到水里面波纹阵阵,一条一米长的影子在下面晃悠着。
曾汉民也是一个箭步,抓住了曾小兵的那个杆儿,两个人就往后面扯,最终就扯出一条白肚子的大草鱼!
这草鱼个头确实大,一米多长比一个十岁少年都还要,上岸之后还在不停的挣扎,不过被曾小兵死死的抱住了,最后他拿捡起旁边的一个石头狠狠的对着草鱼脑袋砸了几下,将这条草鱼砸晕了过去,才制服了这条草鱼。
“不错啊,小兵,这么快就钓了一条这么大的鱼!”曾良君夸奖道。
“呵呵,运气好!”
曾小兵也就是小时候经常钓鱼,这好久都没有钓过了,以前也从来没有钓过这个大的,显然是有些兴奋。
曾汉民将吊起来的大草鱼用一个钢丝穿了,挂在摩托车的屁股上,看上去曾汉民也挺高兴。
他重病之后,忧愁就一直围绕在他们家,对于曾汉民来说,现在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抚养成人就算是尽到了他的义务了,可是病倒之后,家里的来源就断了,一度让他整个人3都非常绝望。
只是峰回路转,儿子卖画儿就卖了这么多钱,还帮弟弟解决了读书的问题,剩下一个女儿又十分聪明,完全不需要他操心,以后这家里的日子可就是蒸蒸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