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本公子是开玩笑的人吗?”
林宇笑看了眼老管家,径直进入了周元的卧房。
不得不说周元当提辖官的油水还是特别大的。
这么一栋大宅子,还是黄金地带,没有十来万两的银子,怕是没办法拿下。
“呼噜~”
还没进入房间,林宇就听到周提辖的呼噜声,当即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腿踹开了周提辖的房门。
“谁!”
睡梦中的周提辖吓的弹坐而起,右手下意识地从床下抽出了一把刀。
这一幕,将气头上的林宇也吓了一大跳,这周提辖连睡觉,床下都随身藏了把刀,这是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才担心别人趁他在睡梦中做掉他。
幸好刚才他先是踹开了房门,没有在窗前踹醒他,否则的话,说不定还没遭这无妄之灾。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林宇继续一脸阴沉地走了进去。
“林公子,没吓着你吧?”
周提辖尴尬地笑了笑,重新将刀放回了床底,随后穿上衣服,套上靴子,让林宇在房里的椅子上落座。
“吓到了,周大人想怎么赔偿?”林宇看了眼周提辖。
“待会离开的时候,本官会让管家送五十两银子,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周提辖笑了笑,不就是赔偿银子嘛,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林宇瞥了眼周提辖,道:“周大人财运亨通,让晚生很是佩服的紧。”
“哪里,哪里,也多亏了林公子的仗义资助,否则的话,哪有周某的今天。”
周提辖也不提本官了,对于林宇他是极有好感的,也知道林宇不是池中之龙,飞黄腾达也只是时间问题。
啪!
林宇猛地一拍桌子,直视周提辖,道:“既然你还记得本公子,那昨晚你在酒宴上,让本公子代表衙门参加什么诗词大会,是什么意思?”
周提辖眉头一挑,显然没想到林宇会为了这件事而来,怔了征,说道:“现在的武陵衙门里,哪里有上得了台面的人?那些官吏所学的诗词文章,早还给了文道先师。”
文道先师,自然是留下了诗词文章在世的大儒,以及文道修士传承下来的诗词文章。
“衙门里没有人上得了台面,那管本公子什么事?”林宇手指开始轻叩了起来。
一脸深意地看着周提辖。
让他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去参加诗词交流大会,吊打小学生,这还是他做事的风格?
“林公子,周某其实并没有什么钱……”
周提辖懂林宇的意思了。
他今天来不是兴师问罪,摆明了是过来要银子的。
借着诗词大会的幌子,过来向他讨要从谢孟德老窝里弄来十来万两银子。
自己早该看穿这家伙的面具的,那十来万两银子,根本不能让他看到。
不用想,林宇这么早过来,准是昨晚惦记他的银子,惦记的睡不着觉。
周提辖现在欲哭无泪,最初林宇愿意领兵剿匪,并资助衙门一万二千两银子时,他还认为这就是当今时代的读书人,高风亮节,视贼寇如杀父仇人,恨不得除之后快。
但现在看来,林宇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嘴里喊着剿匪,实则也是惦记谢孟德银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