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哥?”对上唐临越深邃的眼,岑柠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看着盈满无措紧张的大眼,唐临越伸手抚开她颊边的碎发,下一秒,借着抚在脸颊上手掌的力道,唇俯下,轻柔中带着霸道的撬开紧闭的红唇。虽然被唐临越吻过好几次,温柔的,霸道的都有,但岑柠还是没有适应,整个人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一双手在二人间推拒。推拒的双手被唐临越一只手抓住,之后扣着其中一只抵在门板上。“唔……”岑柠只觉得大脑从混乱到一片空白。冰凉的唇一点点的升温,到火烫,随后,一点点下移。“唐大哥。”等岑柠从空白中恢复过来,唐临越的唇已经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痕,岑柠惊惧的喊出声。虽然有几次唐临越的吻很过分,但仅限于脖子以上。岑柠的喊声让唐临越意犹未尽的停下动作,抬头直视着双颊泛红,眼底慌乱的女孩。“你……”看着深邃眼眸中多出来的欲,岑柠垂下眸。虽然她没再说什么,但被唐临越扣着的手微微的抖让唐临越知道,她害怕着,也抗拒着。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唐临越在浅浅的吻痕上又落下轻轻的一个吻之后才将岑柠放开。唐临越一退开,垂着眸的岑柠就看到了某一处的悸动,之后一双眼不知道该看哪里。“明天想去哪玩?”十指相扣的手松开,改为抚上小幅度乱动的脑袋。“都行。”“第一次约会都行怎么可以,好好想一想。”抚在脑袋上的大手轻柔的拍了拍后收回。看着走向浴室的背影,岑柠紧绷的身体垮了下来,等浴室的门关上,憋在胸口的那口气才长舒出来。手不自觉得抚上刚刚被亲的锁骨。虽然这一次唐临越停了下来,但她不知道下一次他会不会也及时收住,因为她明显的感觉的出来唐临越并不想停下来。至于为什么最后还是停住,岑柠没有细想下去。但一想到下一次也许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刚刚才平复下去的心跳又猛地跳动了几下。她还是抗拒的不想接受。她知道这样不应该,但就是控制不住的害怕和想逃避,毕竟对唐临越的敬畏和害怕是发自内心的,根深的蒂固,哪怕他并没有在她面前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情。长叹一口气,岑柠悄悄地出了卧室。能躲一时是一时。岑柠想的好,只是刚走下楼就接到了袁硕的电话。袁硕先是询问她有没有安全到家,怎么没给他发消息报平安,之后又有些为难的跟她说,有个同事家里人生病了,明天的工作没有人做,询问岑柠可不可以加个班。杂志社的工作本就没什么周末可言,而岑柠说是实习,周内基本都有课,能真正在杂志社的时间就是周末,但因为答应了唐临越也跟袁硕请过假了,况且她这个时候真不敢跟唐临越说明天也要放他鸽子,但袁硕的电话没有挂断,杂志社同事的消息又跟着发了过来。最后,岑柠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电话挂断,岑柠都不敢上楼了,垂头丧气的窝在沙发里。等唐临越洗了澡,等了又等也不见小妻子回房间,一下楼就看到小妻子苦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怎么还不去睡觉?”唐临越突然出声,岑柠被小小的吓了一跳。“怎么了?”看着精致脸上的纠结,唐临越上前,居高临下的问道。“我,没事。”动了动嘴,还是没敢说出来。唐临越俊眉微微挑了挑。“真没事?”“真没事,我先去洗澡了。”说完起身就往楼上跑。还是别现在说了,免得唐临越发难。岑柠一边洗澡一边决定等明天早上再说,那个时候唐临越就是想发难时间也不够,但如果他不管不顾,她又要怎么和同事说?所以等岑柠磨磨蹭蹭洗了澡,出了浴室,还是踌躇的移到唐临越那边的床边,耷拉着脑袋。“唐大哥,我们明天可以先不出去吗?”声音小的好像风大一点就能吹散。唐临越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有个同事家里人生病了,请我帮忙做一下她的工作。”放在身前的手缠了缠。“还真是巧?”那个巧字说的意味不明。“唐大哥,我没骗你,是真的,我给你看她给我发的消息。”说着岑柠就要去拿手机。身一动,手腕就被唐临越拉住。只是一个简单的拉手腕动作,岑柠却像被定住了一样,被拉着的手腕都隐隐的发烫。“我……”“柠柠,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出尔反尔。”没有多重的语气,岑柠却像是被迎面打了一巴掌。她不知道唐临越的‘一次又一次’‘出尔反尔’只是这两次被她放鸽子,还是包括她答应了结婚,却不履行夫妻义务。咬着唇,岑柠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似得抬头看着唐临越。对上岑柠眼里那一丝不太坚决的坚决,唐临越嘴角扬起了弧度,好整以暇的等着小妻子可能要说出来的话。“我,我可以。”几个字,说的像是要咬断舌头。“可以什么?”“可以,那个。”“哪个?”“就是,那个。”“那个是哪个?”如果岑柠仔细看,还能看出唐临越眼里止不住的笑意和宠溺。“唐大哥,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是岑柠说的最明白的一种方式了,太过露骨的形容她说不出来。“柠柠,你这是准备舍身献义?”拉在手腕上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细腻的肌肤。手上的触感让唐临越想到一个词,肤如凝脂,之后他是爱不释手岑柠咬着唇不回答。“是不是?”摩挲着手腕的手一用力,岑柠就被带的跌坐在床上,随后被圈在怀里。岑柠只咬着唇不回答,但也决定如果唐临越做下去,不管她多抗拒难以接受都不会推拒和出声拒绝。“是不是?”但唐临越却想听岑柠肯定的回答。在一再的追问下,岑柠摇了摇头。“我们结婚了。”像是解答,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她是想明天替同事接下工作,但让她做这个决定却是唐临越的那句‘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出尔反尔’。圈在岑柠腰间的双手用力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薄凉的唇俯在小巧的耳畔吐气如丝的反问。“既然柠柠都这么说了,如果我拒绝就是不给柠柠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