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喝醉了拉着我到处跑,你倒是不怕出丑,我可是出丑出大了。”姚燕语苦笑着叹气。
韩明灿忙劝:“这个你放心,我的人我还是知道的,保证不会有半句闲话。”
疏影笑道:“姚姑娘真是太自谦了。昨儿我们姑娘醉的在石凳上就睡了,您可是自己平平稳稳的走回来的,我们都说您根本就没醉,哪里会出什么丑呢,您可真是海量呢。”
韩明灿立刻瞪大了眼睛瞧着姚燕语,问:“真的假的?你真是自己走回来的?燕语你这是深藏不露啊!”
姚燕语笑道:“还说不会出丑,你看这就有人笑话我了。”
疏影忙笑着求饶:“奴婢可不敢笑话姚姑娘,求姑娘千万别怪罪。”
正说笑间,苏玉蘅散着头发趿着鞋子过来,走到姚燕语身边便叫嚷:“我就说姚姐姐你藏私,你说你昨儿偷偷地倒掉了多少酒?我跟韩姐姐都醉了,你居然一点都没醉?我就不信你一点都没作弊。”
姚燕语笑着反驳:“谁说我没醉?我比你醉的还厉害,这会儿你问我昨天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一概都记不清了。”
“真的假的?”韩明灿凑过来,笑眯眯的盯着姚燕语看,“我可记着呢,你昨天跟我说了好些心里话。”
姚燕语满不在乎的笑:“你倒是说说,我都跟你说什么了?”
韩明灿嘻嘻一笑,难得的露出几分少女的调皮:“你告诉我,你心里头真心倾慕一个人。”
姚燕语‘呵’的一声笑开:“是吗?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啊?韩姐姐快来告诉我,我心里倾慕的人是谁啊?”
苏玉蘅也凑过来好奇的问:“是啊姐姐,快告诉我姚姐姐心里倾慕的人是谁?”
韩明灿但笑不语,眯着眼睛看着姚燕语。
“啊!我猜到了!”苏玉蘅忽然笑道。
“你知道什么?”韩明灿笑问。
“有一位风流倜傥貌美如月的公子哥儿……正所谓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姚姐姐喜欢的人肯定是他!”
“放眼云都城里,真的有这样的人在吗?”韩明灿轻笑着反问。
苏玉蘅扁了扁嘴巴,哼道:“怎么没有?姐姐你只盯着少年英雄看,自然瞧不见风流公子。”
“我看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姚燕语也不是个嘴拙的主儿,平时不喜欢言语那是她不乐意说,认真想斗嘴,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快说,你这丫头到底瞧上了那家的风流公子哥儿?”
“什么呀!”苏玉蘅笑嘻嘻的跑开,“我才看不上那些弱不禁风只知道卖弄酸腐诗文的人!”
姚燕语笑道:“瞧瞧,她瞧不上的人要按在我的头上,真真不知道是安了什么心思。”
“不是啊!姚姐姐生于江南,又温婉如玉,正好跟那些风流公子相配啊。”苏玉蘅跑到韩明灿的梳妆台前,笑嘻嘻的对韩明灿做鬼脸挤眼睛,“韩姐姐说对不对?”
“你呀!就是永远长不大。”韩明灿笑着点了一下苏玉蘅的额头,伸手拿过一只菱花小镜照着自己的容颜,待看见下巴上的那道疤痕时,脸色又微微一怔,想起昨日云瑶说的那几句话,笑意骤减。
苏玉蘅见状,忙岔开了话题:“哎呀,我们赶紧的梳洗,要去给长公主请安呢。”
姚燕语也催翠微:“快点,一会儿晚了看叫长公主笑话我们不懂规矩。”
韩明灿又微笑了摇头:“母亲哪有那么多规矩。不过我们也该过去了,一会儿该传早膳了。昨儿天喝醉了,晚上什么也没用,这会儿肚子里都唱空城计了。”
闻言,苏玉蘅也摸着肚子说饿了,于是姐妹三人速速的梳洗打扮起来,各自穿戴整齐,相携往长公主房里去请早安。
昨日晚饭时分长公主已经跟韩熵戈见过面,韩熵戈把梅园里卫章无意间听见姚燕语跟韩明灿说话的事情如实说给长公主听,长公主听完后笑着感叹姚燕语的确是个与众不同,都说酒后吐真言,若她真的不愿意嫁给卫章,自己这媒还真是有些不好保。
凝华长公主虽然性格张扬,但却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何况姚燕语还是她儿子的恩人。她更不能依仗自己的身份去压制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为了此事凝华长公主这会儿还真是有点犯愁。
韩明灿带着苏玉蘅和姚燕语来给长公主请早安,凝华长公主开心的留三人在跟前用饭。
饭后,凝华长公主又说想麻烦姚燕语再给儿子看视一下伤势,姚燕语自然满口答应。
于是凝华长公主叫人去传话,没多会儿的功夫,丰少颖扶着韩熵戈进来,先给长公主请了安,与姚燕语苏玉蘅互相见过后,大家各自落座。
韩熵戈这是第一次看见认真的看姚燕语,心想卫章这家伙眼光不错,这姑娘除了庶出的身份有些遗憾外,从容貌举止上看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且又身怀绝世医术,好男儿真真不该错过。
“燕语先给世子爷诊一下脉吧。”姚燕语被韩熵戈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悄然一转,看向丰少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