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点头,“对,就是我。五叔!”
这个称呼并不让姜从安震惊,让他震惊得仿佛天雷轰顶的是,他想起来了,姜珩,是失踪的长公主,是公主,是女的!
他,他,他竟然……
姜从安不敢置信地看看纸,又看看姜珩,又看看纸,看看染血的白手帕,看看那个瓷瓶,想到瓷瓶中装的可能的东西,一张脸顿时臊得通红,“你……你是姜珩?长公主?大侄女?”
姜珩点头,“五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不是惊喜,是惊吓!
姜从安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谁家大侄女是个身长七尺七寸就比他矮小半个头的大胖子啊!
谁家侄女不是娇滴滴、软软嚅嚅、小鸟依人的小姑娘啊!
更重要的、关键的是,就在几个时辰前,他们还同桌用膳,把酒言欢,大侄女还把他送到茅房,还帮忙照亮……
在之后,大侄女还给他送了本纪实版的避火图……
大侄女不会把他看光了吧?!
超级严重的社死从各个角度逼迫他、挤压他,姜从安一把将A4纸揉成团,感觉到恐慌和窒息:“这不是真的!”
姜珩挨着坐下,清理掉姜从安手里已经变成碎纸渣的鉴定报告,又拿湿毛巾强硬地将他手擦干净,“五叔,目前,肉眼看,确实难以置信。
但,这是血液和体液”指向染血的白手帕和瓷瓶,“的共同鉴定结果。这是滴血验亲、遗传物质验亲的真实结果!”
姜从安总感觉刚才被姜珩拉过的手有点不自在。担心大侄女又“动手动脚”,直接将椅子挪到对面去,又从身上摸了帕子出来擦手。
低头看着桌上的那个瓷瓶,想着如何才能眼疾手快、不动声色地拿到手,“我不相信。”
这大侄女,肯定把他身体都看光了,谁爱要谁要。反正他不要。看到她,就想到茅房打灯、还有浴房送避火图,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姜珩也不勉强,将白手帕、瓷瓶稳妥地收起,“其实在你来之前,我都怀疑我爹另有其人。”
伸了脸过去,“你看嘛,我和姜擎长得不像,我对他也没有血脉至亲的那种莫名亲切感。他对我还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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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从安真的很想把瓷瓶抢过来,但刚要动作,姜珩手上就什么也没有了。只能委屈、倔强、又纠结地盯着姜珩看。
这眉眼鼻口耳,脸颊、颧骨、眉骨……
这轮廓越看越像自己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林景山……
怎么可能是失踪的大侄女嘛。
黄泉一定是骗他的。看他好骗来着!
“在你来之前,我见到了林景润。我和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有点像。”
姜珩拿出滴血验亲结果,递过去,“但,我和他只在血液上算亲属,头发作为血之余,一半算一半不算亲属,体液没拿到,没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