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廷光站。”余笙给贺琛报了地点。
开了十多个小时,中途加了一次油,他们白天十一点多到达廷光站。
迟迟等不来火车,贺琛忍不住说:“再往前面去一站吧。”
余笙说:“来不及了。前面一站二十多公里,现在开过去只能在半道上看到火车。”
现在,他们只能在这里等。
贺琛有点不信邪,“你在这里等,我去看看。”
果然跟余笙说的一样,他往下一站开的路上,远远的望见他们等的那趟列车行驶在铁轨上。
他不得不掉头。
就在他回到廷光站时,余笙已经上了那趟火车。
余笙在卧铺车厢穿梭,终于在一节卧铺车厢的吸烟处看到正在抽烟的桑平。
桑平叼着烟愁容满面的看着窗外,没有注意到她。
直到余笙喊了一声:
“平!”
他回过神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媳妇儿怎么可能在这里!
桑平还是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看到余笙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即闪电般将没有抽完的烟丢到脚下踩灭。
来了一个毁尸灭迹。
桑平惊道:“你咋搁这儿呢?你打哪儿上车的?”
“上一站,廷光站。”余笙说。
上一站是廷光站吗?
这趟车就在上一站停了一分钟。
桑平还真没有注意。
这一刻,他只想把媳妇儿狠狠揉进怀里!
余笙却急促道:“向阳呢?”
桑平的冲动被打断。
他拉着余笙的手,将她带进一节卧铺车厢里。
向阳躺在下铺,面若死灰,奄奄一息。他头上和腹部都有伤,缠着绷带,显然是伤口经过了简单的处理。
辛梦也跟来了。
她正红着眼用沾湿的棉花擦拭向阳干裂的双唇。
向阳的情况很不好?
满脸的死气,相当的不乐观好不好!
一看到余笙,辛梦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嗓子!”她哽咽不已。
余笙现在哪有闲工夫去安抚她的情绪。
“出去。”桑平把辛梦撵到卧铺外面去。“不喊你,你别过来。”
余笙轻轻对不肯走的辛梦说:“你先去洗洗。换我照顾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