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宜说是来请安,其实主要是来看孟元澈。
主要是想知道孟元澈这几天有没有对着孟少恒哭诉,逼孟少恒。
既然已经在郭氏面前晃过了,郭氏还让她‘滚’。
她当然懒得再多逗留。
扔下一句:“那我看澈儿去了,太夫人可别气坏了身体。您这个年纪的人,可是一个不注意,就要一气之下一命呜呼的!”
转身就要走人。
孟少恒却正好来了,还正好听到了郭氏后面的话。
立刻沉了脸,“母亲再把‘休’字随时挂在嘴边,可就别怪做儿子的不客气了。”
“都知道妻者,齐也。夫人既是我的妻子,便是跟我平等的、要共度一生的人。”
“母亲再这般连基本的尊重都不给她,张口就是恶言,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又斥责叶宝宜,“再敢在太夫人面前挑唆谗言,就给我滚去庄子上自生自灭。”
“真当用尽手段进了永宁侯府的门,又哄得了太夫人喜欢,就可以从此高枕无忧了?”
说得郭氏悻悻的不敢再说。
只敢在心里暗恨不孝子果然白生了,就会死命护着老婆,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汤。
贱人又确实好命,偏一救就救了个大的,弄得跟有了尚方宝剑似的。
叶宝宜也满心委屈怨恨,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后。
孟少恒才带着叶宝宜出去了。
一出去就关切道:“夫人还好吧?”
“母亲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这样嘴碎的人,往后无事你别过来就是了。”
“至于你娘家……伯府,本来待你也不算好,此番又确实犯了大错,没法替他们奔走描补。”
“你就别为他们难过了,大不了,往后有机会了,照应一二也就是了。”
叶定宜摇头,“我没为他们难过,本来就是咎由自取。之前还算计我,算计侯爷。”
“我凭什么替他们奔走描补?我昨儿好歹去送了他们,还打点了官差好歹让他们活到目的地,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也没把太夫人的话往心里去,毕竟……早已经习惯了。”
“我主要是来看澈儿的,侯爷既也来了,就一起去看他吧。”
夫妻俩遂一起去了后面的碧纱橱。
却是还在外面,就听见孟元澈骂人的声音,“小贱人你躲什么躲,我只是划你的脸,又不是要杀你。”
“再躲就真杀了你……”
随后不知怎么的,又哭闹起来,“我要我娘,我只要我娘……都给我滚……滚……”
“立刻去把我爹给我找来,他再不答应带我去见我娘,我就、就连他一起恨,再也不要看见他!”
“反正他也不疼我,这世上只有我娘疼我……”
孟少恒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到底要怎么说澈儿才明白,现在不到他们母子团聚的时候?
他也不能再这样跋扈戾气下去了,不然真要毁了。
脸毁了还只是会毁掉一小部分人生,人品性情精气神毁了,可就彻底完了!
结果他说得嘴巴都要起泡了,却大的软硬不吃,还是要进府,小的也听不进去,母子俩都逼他。
是不把他逼死了,誓不罢休是吧?
当着叶定宜的面,孟少恒却还得遮掩,“这孩子真是……看来往后我得亲自教养他了。”
“男孩子本来也不该长于妇人之手,尤其母亲还、还本来就不会教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