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昨晚痛哭过后冷静下来,辗转反侧时已经想过了,她现在除了忍,确实别无他法。
而且是叶定宜要忍,这个家里的其他人,也少不得要忍……
只得打点起精神来梳妆好,随叶定宜的丫头,去了叶定宜院里。
却见叶定宜并没有等在花厅里。
且她都站得快腿软了,都没等到叶定宜出来。
叶宝宜心里的火便蹭蹭蹭的,又快压不住了。
看得一旁王妈妈都想哭了,二小姐这脾气,可怎么办啊,到底还要说多少遍已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总算稍后随着一声:“夫人来了。”
还是看见叶定宜被簇拥着,走进了花厅里。
王妈妈方稍微松了一口气。
叶定宜就当没看见叶宝宜死了亲娘的脸色一般。
径自到上首的主位坐了,才看了白兰一眼。
白兰便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叶宝宜,“宝姨娘还站着干嘛,给夫人磕头敬茶呀。”
“总不能这么简单的规矩宝姨娘都不知道,还要人教吧?”
‘宝姨娘’?
叶宝宜差点儿被白兰对她的称呼,还有白兰言语神色间的轻慢给气晕。
这个贱婢!
但王妈妈已赔笑着,递了一杯茶到她手里,嘴里还说着,“不用白兰姑娘教,我们小姐……姨娘都知道的。”
“这便给夫人敬茶,这便敬。”
又杀鸡抹脖般的冲她直使眼色,让她别硬来,这一关可是必须的。
叶宝宜到底还是接过茶,屈辱的冲叶定宜跪下,举起了茶杯,“请、请夫人喝茶……”
叶定宜居高临下,见她耳朵和脖子都红透了。
知道她既是羞的,也是气的。
淡淡一笑,“上次你来时,也是在这里,还能坐在我对面,跟我平等的喝茶、说话。”
“我屋里的丫头婆子也都对你尊敬有加。”
“谁能想到,不过短短十来日功夫,你就不再是客人,而变成了我屋里的姨娘呢?”
“可真是世事无常,根本料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