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画心中画魂儿,刚要进房中瞧瞧,便见裴昭谦随后从廊庑上走过来,她几步迎过去,
“你又惹娘子不高兴了?我瞧着眼圈通红!”
“多话!”
裴昭谦眉心蹙起,低声呵斥她一句,“今日的事别与我阿娘说!”
“我当然知道不能说了!”
棋画撇了撇嘴,
“郡主回信说今日便要启程来妫州了,您还是早点儿将娘子哄好才是,别等到郡主到了妫州看到你们这个样子,少不得要教训您一番!”
裴昭谦朝棋画摆了摆手,
“行了,你就莫要再给我添堵了,下去预备点儿温水给娘子净面!”
“那我下去了。”
棋画行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都督您别怪我多嘴,娘子的性子与一般女郎不太一样,她的想法有些不似寻常女郎那般,有点儿逞强。您可莫要拧着劲儿的与她来,那样可是哄不好她的!”
裴昭谦未答话,直接越过她进了房中。
棋画在他身后摇了摇头,这两人可真是,一个脾气倔的不行,一个矜贵的话都不愿多说一句,也不知道郡主来的时候两人能不能和好。
若是不然,怕是她也的跟着挨好一顿唠叨!
裴昭谦进房便见谢梦华在归置自己的东西,他自去了榻上落座,瞧着她来来回回的收拾那些衣衫和首饰。
谢梦华听到了他进房的声音,却并不想理他,找了个匣子,将自己的首饰一股脑儿的都塞了进去。
首饰太多,那匣子有点儿盖不紧,她便与那匣子斗争了半晌,最后还是没盖上。她心中懊恼,早知道就不将琥珀派到安东了,不然有她在这活计她定然能归置的妥妥当当。
耳边听得一声轻笑,谢梦华更是有气,盖匣子的手越发的用力,可那匣子却仿佛与她作对一般,合都合不上,她气的将那匣子推到了一旁归置起别的东西来。
“你倒也不用如此着急!”
裴昭谦慢悠悠的行到谢梦华的身旁,将那匣子里的首饰一件一件的摆好,轻摁盖子,那匣子便应声合上了。
“我这清溪园不是城门边的驿站,住多一天不会多要银钱,你可以慢慢归置!”
听到他这般说,谢梦华心中一痛,手下却并未停,仍是收拾着那些叫她扔的凌乱的衣衫。
裴昭谦瞧她那个样子,便知她心中仍是转不过那个弯儿来,心道棋画说的当真是对。若是别的女郎遇到这样的事情定是要哭泣示弱一番,以换的郎子的垂怜,她却全然没有那娇柔的样子,嘴硬的很。
心中寻思几息,他上前替她将那缠绕在一起的衣袖解开,随手丢在箱笼里,
“这些一会儿叫棋画进来归置,你先去换件衣衫可好?”
谢梦华垂目扫了眼自己身上的裙衫,裙摆被扯开道大口子,腰间的绦带也不见了踪影,浑身上下俱是凌乱不堪,确实有些不妥,便随意翻了一件裙衫转去了屏风后。
裴昭谦睨着她的背影轻轻勾了勾唇角,转身出去唤了棋画进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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