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笑什么?”白衣男子看着面前笑的毫无形象的紫衣男子,俊颜一红,俊眸涌上了恼怒的神色。
“我……我……呵呵……我没有……笑……唔……你……”紫衣男子似乎笑得有些气力不支,一边摇头,一边笑的直不起身,忽然感觉一道寒光向着他面部袭来,大惊失色,瞬间止住了笑,身子突然的凌空拔起,也随着森寒的冷风到来而消失在了原地。
“你居然对我拔出碧痕剑?”紫衣男子惊险的躲过了刺来剑,身子凭空的退出了数丈,一双俊眸睁的大大的,看着白衣男子手中的寒光闪闪的宝剑,一张俊颜挂着不敢置信的神色。
“谁要你笑我!”白衣男子看着紫衣男子有些狼狈的神色,俊美的面上没有半丝表情。
“我……”紫衣男子顿时的无语了,皱眉看着男子依然提在手中的剑:“只允许你看别人的戏,不允许别人看你的戏么?我可没忘那日在京都城的郊外,你看我的戏看的很高兴呢!”
“哼!”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缓缓的收了手中的剑,眼眸撇到被扔在地上的那一抹兰花,薄唇微抿,静静的看着,一双俊眸一变再变。
“一个无才无貌无良无德,甚至臭名远扬的女子!怎么配得你对她动心?”紫衣男子看白衣男子收了剑,缓缓的走上前,顺着白衣男子的视线,也看到了地上那被摧残的半截韵兰,俊眸染上了一抹嘲讽的笑:“我看这兰花不要也罢!如此银荡的女子,怎么能是你的惜花人呢!”
紫衣男子说罢,看着地上的兰花,俊眸冷然,轻轻挥袖,在白衣男子怔愣的瞬间,那扔在地上,本就被摧残不堪的半截兰花便在掌风下被毁于无形。
“楚轻离!你干什么?”冷倾怜从惊愣中醒来,看着紫衣男子的动作,俊面立时一变,想要出手阻止,但已经晚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那本就被摧残不堪的半截兰花在掌风下被毁于无形。
“替你毁了它,你就不用犹豫了!”楚轻离收回衣袖,漫不经心的道。但那一双眸子看着冷倾怜突变的神色,更是涌上满满的冷然。
原来紫衣男子就是楚轻离,本来去朝阳亭的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找了个借口,半路折了回来,刚来到千兰苑,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冷倾怜俊颜阴阴的,一双俊眸紧紧的盯着方才那株兰花存在的地方,半响抿唇不语。毁了!确实就不用费力的拾起来了……
不过心里似乎有什么被打碎了……就那样的在他的面前破碎了……他能听见那里面的响动,但无能为力,只能任它破碎,心一瞬间划过莫名的痛。
“没想到左相家的四小姐果然如传言一般的……银荡……”楚轻离想起不出一个时辰前,还对之有好感的女子,在他转眼的瞬间,便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男子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简直是……不知羞耻!
银荡?冷倾怜心里一震,身子也随之轻颤,她是那样的女子么?不是因为他自己是她的拾花人才会吻自己的么?难道她真的……
冷倾怜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瞬间变的惨白如纸……
“你看来还不知道她是谁吧?”楚轻离看着冷倾怜俊眸中的痛苦,伸手折了一枝兰花,在手中把玩着,清润的话语漫不经心的道:“她就是左相家那名声在外,无人敢娶的四小姐。”
“我知道。”冷倾怜从地上收回视线,缓缓的抬起头,一张俊颜恢复了平静无波的神色,许久轻声道:“我看到了她腰间挂的牌子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该执着那一株兰花!”楚轻离看着冷倾怜,似笑非笑,轻轻的伸手将手中那株才折的兰花递到了冷倾怜的面前:“今日有多少好花易折呢!你有何苦念念不忘那半株残花?”
冷倾怜不语,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一株完好的韵兰,面色微变,看着楚轻离似笑非笑的脸,俊眸半眯了起来,声音冷的吓人:“别告诉我,你已经替我安排好了!”
“左相利欲熏心,他势必会将那两只名花折其一送与太子,而太子今日赏其花,美色当前,况且还能得左相助力,他岂不乐见其成?宫里有敏德贵妃坐镇,这事儿**不离十已经是定局。而右相则是一只老狐狸,至今纹丝不动,赵蔷小姐天香国色,谁知右相会不会因了日后国母之位,而去与左相分那一杯羹呢!”
冷倾怜不语,楚轻离继续道:“离歌至今未归,我们不得不为他打点好一切,自古姻亲便是获得权利的手段,所以,今日这百花宴和那惜花的人么……”
“你知道我讨厌女人!”冷倾怜俊眸冷然的看着楚轻离,阻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也未见得吧!刚才那个小丫头你不是……”
“她不一样。”
“哦?呵呵……”楚轻离忽然轻笑出声:“不一样?不一样在哪里呢?还不是一个不守妇德,毫无廉耻……”
“住口!”冷倾怜俊面突变,冷冷的喝了一声,眸子冷冷的看着楚轻离:“若不是看在姑姑的颜面上,就因你这一句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呵呵!”楚轻离不怒反笑,看着冷倾怜,别有深意的道:“你还记得姑姑就好,所以离歌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我如此做也是看在姑姑的面上。”
冷倾怜抿唇不语。
“左相家的那两朵名花,秦茗香、秦茗蕾,右相家的赵蔷小姐,兵部侍郎家的李燕儿小姐,大将军萧远家的萧盈盈小姐,这几位,你择选其一。”楚轻离也收了笑意,一张俊颜在提到这些女子的时候,面无表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