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嘱咐她到了新家不要给妈妈带来困扰。
梦之外的地方,床头柜的手机一亮。
[单腿兔:我怎么看见纱布了,你受伤了?]
*
次日一早。
沈知月收拾好下楼,就听到车笛声,她疑惑地望了一眼,从厨房端出一盘早餐的王姐笑着解释:“先生经常出差,一年在家的时间都不足一个星期,夫人剧院也很忙,早早就出去了,李少爷也快进入初三了,学习压力大,吃完早餐就去学校了。”
她把早餐放在沈知月面前时又补充了一句,“司机先去送少爷了,如果沈小姐不急的话,可能等一等。”
沈知月喝了一口豆浆,抬头说好。
吃完早餐,她没等林叔就直接打车去学校。
又不是大小姐,生什么富贵病。
办公室里。
田温杲坐在电脑前,视线一直在手中的基本信息表和站在面前的沈知月之间不停游动,还时不时抚摸已经秃到看不见一根头发的头。
“听你妈妈说,你在以前的那个学校可是大姐大啊?她还让我多管着你。”他逆着光,将目光投在沈知月的脸上。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很足,办公室的窗户没有关,经过走廊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的头发上,为她镶上毛绒绒的光边。
她穿的还是昨天的粉色卫衣,裤脚的泥巴并没有彻底消失。
厚重的刘海都没有遮盖住她左眼上的纱布,她微低头,扣着手指上的倒刺,微颤的睫毛给足了惹人幽怜的模样。
田温杲开始怀疑她妈妈说的话。
也就是这时,沈知月抬起眼,没有一丝想隐瞒和胆怯,“我只是比其他同学早学会反抗而已。”
田温杲开始好奇,但没有继续发问,只是一直在心里打量着她,良久才开口,“跟我一起去教室吧。”
“嗯”
早课正好是他的语文课,他拿起桌子上的书就带着沈知月去三楼的高二(三)班。
沈知月一直低着头走路,田温杲异常好气的跟她介绍学校的大致情况。
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她耐住好奇心,没有回头。
下一秒,宫鸣珂走到田温杲身旁,再一侧身,没大没小地拍了他肩膀,笑嘻嘻地,“田总,早。”
而她的身旁也多了个人影,淡淡的薄荷清香混杂着烟草味。
烟草味很淡,不难闻。
田温杲回头,看见是常年迟到的两人,扬手就要打下去,“你俩又给我迟到!”
“新教育不能打学生啊,田总。”宫鸣珂挤了过去,眼睛瞥见了在田温杲身边的沈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