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鸢却皱起眉,不肯再说。
宋忱像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样,也不管现在两人是什么个情况,一直追问:“什么时候能看见的,看见多少了呀?脑袋还疼吗?”
“你松开我吧,我让观雪哥来看。”说着,宋忱去掰谢时鸢的手指。
像碰到哪个敏感词,谢时鸢收紧手,嘴唇轻抿:“别叫他。”
宋忱不解:“什么?”
谢时鸢凝着眉:“别叫他——”观雪哥……
“扣扣。”有人敲响房门,两人齐齐朝门口看去,这句话断在谢时鸢喉咙里,销声匿迹。
宋忱别着头,大声喊:“进来!”赶紧来个人帮帮他,醉酒的谢时鸢一点理也不讲!
门打开,谢时鸢身边一个脸熟的小厮带两个蒙着脸的黑衣人进来了,他们很严肃的样子,看见眼下的画面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恭敬地对宋忱拱手:“属下们一时失责,郎君见怪,我们这就带世子回去。”
宋忱眨了眨眼:“你们先把他扶起来吧。”
谢时鸢面无表情看着几人。
黑衣人对望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然后几步上前,没有废话,毫不犹豫地一掌砍向了谢时鸢脖颈。
谢时鸢似乎还想反抗,可一个醉鬼哪里是武功高强的暗卫的对手,顷刻就晕了过去,黑衣人合力把他从宋忱身上拉起来。
那名小厮赶紧去扶宋忱,宋忱恢复自由,长舒了口气,他看着谢时鸢不省人事,担心问:“他没事吧。”
黑衣人声线冷然:“郎君放心,属下有分寸。”
“那就好。”宋忱揉了揉发麻的胳膊,把手里的绸带缕顺了,重新给谢时鸢系好,并叮嘱道,“谢时鸢不让我去诵雨轩,他的眼睛好像有点好了,回去后你们记得请观雪哥帮他看一看。”
黑衣人:“是。”
宋忱让他们走了,几人带着谢时鸢脚步匆匆,他远远瞧见小厮擦着脸上的冷汗舒了口气,像解决了什么心头大事。
房间里还残留着酒气,宋忱开了窗户,气味慢慢散去,连同谢时鸢存在过的痕迹也逐渐消失。
如果问谢时鸢搬离听雪阁是为什么,宋忱还尚能理解,但他突然又不声不响来了……
宋忱坐在听雪阁空旷的大床上,终究没想明白为什么。
他摇了摇头,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爬上床安心睡觉。
第二天,宋忱起了个大早。
他打着哈欠洗漱完,吃完早饭后把留在听雪阁的仆从全召了过来。其中有不少资历很老的,打小就留在谢府的人。
宋忱问他们认不认识子车姑娘,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说不知道。
宋忱十分疑惑,子车这个姓氏十分罕见,听过的人应该一下子就会记住。谢慈知道,谢时鸢也知道,怎么谢家其他人一个也不知道,没道理啊。
“真的没有吗?”宋忱惊疑。
大伙仔细回想,还是摇了摇头。
宋忱抿唇叹了口气:“好吧。”
他挥挥手让众人回去,杵着下巴,心说算了,现在找不到算了,好奇也没用,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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