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郁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韶华举着碗道:“梁师兄,你也给我扒两只虾呗?或者……澍清师兄碗里都那么多了,我拿两只……”
他探出去的手被梁郁重重拍开,整个手背迅速红了起来:“梁师兄,你也太偏心了!”
时容与从梁郁身侧探了个脑袋出来,对韶华道:“阿郁这个待遇可是我的专属。”
韶华瘪了瘪嘴,自讨了个没趣,也不恼,又回去坐着了。
他还挺羡慕梁师兄和澍清师兄的相处氛围的,格外融洽,这世上还没听说过师弟给师兄扒虾的,梁师兄对澍清师兄真是好过了头。
不过想想澍清师兄重伤初愈差点死掉,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比起平日里有些血色的清冷模样,反而多了几分让人想照顾的怜惜。
换他,他也给澍清师兄扒虾!
倒是梁郁听着时容与的话,唇角不自觉的挑了起来:“师兄,都剥好了,吃吧。”
和韶华不同,梁郁看着时容与这副稍带病气的模样,除了心疼怜惜,还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将人欺负得更狠一些。
这个念头一动,他便想抬手扇自己一巴掌,师兄都伤成这样了,他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
时容与摇摇晃晃的倒在了梁郁身上,梁郁的手还没擦,不敢去碰时容与,举着手僵在那里,着急道:“师兄,你是身体不舒服了吗?”
时容与却是在笑:“阿郁,你怎么这么乖,这么听话。”
梁郁垂眸道:“师兄喜欢就好。”
时容与坐起身子,接过梁郁扒好的一碗虾,还没吃完,浮玉便又举了杯,邀请所有人喝一杯。
他这一次没再将酒喝下去,而是顺着唇角倒入了衣领,酒水染湿了他的衣袍,但不会有人注意到。
旁边的梁郁确实看的眉头一皱:“师兄重伤初愈,还是别喝太多。”
时容与瞥了上面的浮玉一眼,淡笑道:“没事,我已经好了。”
他回头,却见梁郁压根没动酒杯,问:“你怎么不喝?”
梁郁看着他,道:“我不喝,喝醉了就没办法保护师兄了。”
时容与笑了笑,倾身凑近梁郁:“你已经保护的很好了。”
梁郁看着时容与,对方白皙的脸上不知不觉间爬满了红晕,眼神也带着些许迷蒙:“师兄,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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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容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靠近梁郁时,在对方耳朵低声道:“酒里有问题,你也得装醉。”
梁郁顿时眸光一凛,冷着脸看向酒杯:“浮玉?她要做什么?”
时容与:“不知道,装醉。”
梁郁这才收回了目光,有些为难道:“师兄,我没喝醉过,不知道怎么装醉。”
时容与好笑道:“那就装疯,醉了的人喜欢借酒发疯,干点出格的事,都行。”
梁郁不禁看向时容与,看着对方假装醉酒的模样,时容与不止脸颊,就连眼尾都染上了一层红色。妖冶到让他挪不开眼睛,他只想带着师兄赶紧回房间,这样的师兄,旁人不配看。
他滚了滚喉结,问:“干出格的事?”
时容与轻轻点了一下头。
梁郁的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在了时容与的唇上,沾染过酒杯的唇带了点水光,将两瓣唇衬得水灵灵的,让他无端想要揉捻,想要按上去,欺负一番。
他的手一点点凑近时容与,却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唇时,转头捏住了时容与的脸,将那张一贯清冷的脸捏的嘟了起来,他笑道:“师兄,好可爱。”
这笑容底下却是惊涛骇浪,天知道他方才是如何忍住的,若是真喝了酒,恐怕……
时容与也是一愣,他还从没被人这般捏过脸,可是他方才自己说的,耍酒疯干出格的事都行,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连表情都做不了,只能瞪了梁郁一眼:“撒手。”
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梁郁噙着笑没有太过于捉弄时容与,很快便松了手,似乎怕时容与生气,立刻又道:“要不我还是喝醉昏睡吧。”
说完,也不等时容与说什么,自己先倒头趴在了桌子上。
时容与其实也没真的生气,见状也趴下了:“这个法子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