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们两个落汤鸡的样子被妈妈骂了,被赶进浴室换上干净的一套衣服,吃了一顿热腾腾的饭,忧太说着学校有门禁,吃完就背着布包离开,在妈妈的极力挽留下,答应了下次再来吃饭后向我们道别。
“真咲,再见。”
“嗯。”
夜深我躺在浴缸里,无聊的点开系统界面,随意瞄了眼情绪值,瞬间被一连串数字闪瞎了眼。
小气泡里忧太的名字后面都是+100200300。
“怎么回事?”
被手动静音的系统终于冒出来。
【特级咒术师的情绪值是宿主的十倍。】
“?”
我还记得伏黑同学的等级是二级,特级……忧太原来是那种闷声不吭做大事的龙傲天吗。
“真咲,妈妈把忧太的衣服烘干叠好了,明天找个时间给他送过去。”
“ok。”
从浴室里出来,毛巾挂在脖子上,坐在床上回复着朋友的消息,看到菖蒲说着身体不舒服,明天请个假,我想着明天买些东西过去看一下。
至于忧太的衣服,是请人帮忙转交还是自己送过去。
我还在犹豫,妈妈又探了个头过来。
“看忧太身体挺弱不禁风的,明天送衣服的时候顺便把袋子里的东西也一起送过去。”
我出去看了眼袋子里面的东西,好多,几乎都是吃的。
“哦,还有这个。”妈妈又推出一个包装袋,捧着脸眼睛冒着星星说,“这个是给忧太的老师的,白头发真好看啊,比我的要更漂亮。”
“真咲呐!”妈妈凑近。
我别开脸,把沙发上的抱枕举起来隔开,“不要。”
“妈妈还没有说什么呢。”
“不要。”
妈妈又捧着脸噗地一笑,“真咲真可爱。”
她手机咔擦一拍,兴高采烈,“发给出差的阿娜达看,可惜阿娜达没有见到忧太。”
这个家里,妈妈是自由职业者,年轻时在种花留学,遇到了爸爸,又因为外婆身体有恙回去,爸爸千里追妻把工作搬过来,不是在出差,就是和妈妈合作带着妈妈去出差。
爸爸妈妈某种程度都很心大。
明天要做什么已经被安排,上完课去送衣服,我看了眼手机,朋友菖蒲说明天要请假,身体不舒服。
我手撑着阳台,欣赏着天上的星星,低下头,看到小巷里翻找着垃圾桶的流浪猫,扭头对里面说:“妈妈,家里的猫粮还有吗。”
“有一些哦,小真咲要去喂猫吗。”
“嗯。”
妈妈叮嘱:“把头发吹干,穿件外套。”
穿的是睡衣,头发上还有湿气,不过不碍事,我提起猫粮走出家门。
夜晚的东京依旧被乌云笼罩,路上的灯光微弱,随处可见的流浪猫蹲坐在围墙,它们动了动耳朵,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身姿敏捷的跃下围墙,刚才还富有攻击性的野猫瞬间变得软绵绵的,在我的脚边打滚。
我半蹲下来,拆开猫粮堆在地上,猫咪整齐有序的一个挨着一个埋头吃,毛茸茸的尾巴扬起又落下。它们吃饱后也没有离开,扒拉着我的裤腿,悠闲甩着自己的尾巴翻了个身,把毛茸茸软乎乎的肚子向我摊开。
见我没动作,黑猫不满的‘喵呜’了声,用脑袋拱了拱我的脚踝,似乎在说“你怎么还不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