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时候我还跟鱼仔小雨他们聊聊天,挺好玩的。
可恨的是自从孙闵瑞得知肖雪芜到新店上班后三天两头往店里跑,苍蝇样黏在吧台上扇都扇不走。
也就肖雪芜那种好性子能受得了他,微笑着倾听他的每一句“肺腑之言”,偶尔回上一两句。
中午大家都恹恹的,我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用脚尖去勾祁牺的小腿,“哎,你说孙闵瑞烦不烦,雪芜根本就不喜欢他,他还有脸死赖在这儿。”
祁牺学我也趴在桌上,我俩对坐着,一人一半儿正好把一张桌子瓜分完。
“哦。我知道了。你是在暗示我,有人根本不喜欢我,我还死赖着不走,那人很不爽,是吗?”
我被她这话噎了一下,选择了转移话题,“你看你看,他又贴上去了,我靠,那笑容,真淫|dang,快看快看!哎哟我的雪芜丫头哎,你就躲躲啊,这种人你还跟他笑干什么啊!”
祁牺很给我面子地侧过头去看吧台那边的两人。
孙闵瑞正笑嘻嘻地坐在吧台凳上跟肖雪芜绘声绘色地摆摊着什么,肖雪芜带着礼貌的笑容认真听着,时不时回上两句,从表面上看两人还真像那么回事,郎才女貌。
如果忽略掉孙闵瑞虚伪的人品和肖雪芜眼底的冷漠。
安静了一小会,祁牺忽然开口,小声问,“那个肖什么,你们认识多久了?”
我想了下,答,“半年多了吧,那会儿我在我那打工的小妹不做了,我正招人,她就来了。”
“半年多?”
“嗯。”我抬头看她,“对啊。”
祁牺微微蹙眉,“你以前在科大见过她吗?”
“没有,从来没有,她不是科大的学生,也没在附近出现过。我在科大念了四年书,毕业后又在科大做了三年生意,对周围很熟,人基本上都认识,从没见过她。”
见祁牺没动,我有点担心,去摸她手,“怎么了?”
祁牺又看了吧台那边肖雪芜一眼,只这一眼由里到外透着股腊月里结冰湖底的冷意,看得我心里一惊。
她问,“她是混血?外籍吧,哪个国家的?”
我叹一口气,“我问过,她都不回答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肯定是。”
祁牺语气很决绝,甚至带着些怒意。
我一怔,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她常听一些外语的歌,我听不懂,不是英语。”
“你下次问她一首歌的歌名,查查是哪个国家的。”
“哦。”
祁牺又问,“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肖雪芜。”
“怎么写?”
我叫小雨去储物室拿了纸笔过来,我接过中性笔在软面抄上写下肖雪芜三个字递给祁牺看,祁牺又皱眉,“怎么取这么个名儿,不往好的取,用个荒芜的芜。”
“我问过,她说不是她爸妈取的,是她自己叫的,你说神奇不神奇?她这人跟地里突然冒出来似的,哪哪都一团雾,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