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颜鹏见状,关切地询问。
田雨岚深吸一口气,尽量压抑着怒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正如你所料,南叔确实动用了家里的积蓄帮助南俪购房。”
紧接着,她的情绪再也无法遏制,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南俪,她平日里那副高傲的模样,对谁都挑剔,没想到连自已父亲的养老钱都不放过,真是让人寒心!
还有南叔,我妈这些年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他却用婚后的共同财产去贴补自已的女儿,连声招呼都不打,简直欺人太甚!”
她越说越激动,言语间充满了对南家行为的不满与指责:“我们娘俩本就够忍让了,连房产证上加个名字的要求都放弃了,他们却还步步紧逼,连最后的一点积蓄都不放过。这一家子,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一番宣泄之后,田雨岚的情绪逐渐平复。她看向颜鹏,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明天,你陪我去,别带孩子了。我已经叮嘱我妈暂时保密,如果明天他们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讨个公道回来。”
颜鹏闻言,点头表示赞同。他深知,此类纷争对孩子的心灵成长无益。
次日清晨,颜鹏先行将颜子悠送至祖父母家中,随后驱车直往南家而去。
抵达之际,南建龙见仅他们夫妇二人,不免好奇询问:“咦,子悠怎未同行?”
颜鹏以眼神示意情绪略显激动的田雨岚稍安勿躁,自已则圆场道:“哦,是南叔您通知稍迟,家父昨日已安排带子悠出游,本是我与岚岚同行之日,但念及您亲自相邀,自当以您为先。”
南建龙听后,并无不悦,反而热情地引领他们进屋。
不久,南俪一家也如约而至,南建龙的态度瞬间变得亲昵,与南俪寒暄后,便与欢欢、超超嬉戏起来,其乐融融。
饭桌上,一家人围坐共享佳肴。田雨岚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南俪,真是佩服你的实力,雅德初中的学区房说入手就入手,那地段的首付可不是小数目,少说也得两百万吧,你们哪来的雄厚资金?”
南俪闻言,一脸茫然,直言不讳:“自然是靠我们自已的努力。虽非豪门,但首付对我们来说并非难事。”
田雨岚冷笑一声,语带讥讽:“自已的努力?南俪,你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清楚?你和夏君山的积蓄虽丰,但要说轻松支付那学区房的首付,恐怕是夸大其词了吧。”
见南俪依旧一脸无辜,田雨岚心中的怒火更甚:“到现在还装什么糊涂?拿了就是拿了,何必还要装腔作势?”
南俪一脸愕然:“我拿什么了?田雨岚,你今天怎么一开口就阴阳怪气的?我警告你,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计较,别没事找事!”
“我无理取闹?!”田雨岚愤然反驳,情绪激动,“以前你总自诩清高,对南叔的财产不屑一顾,现在倒是好,买房就动用了南叔和我妈的钱,还反过来倒打一耙,真是厚颜无耻!”
南俪闻言,心中也生出不悦,正欲反驳,却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而质问南建龙:“这钱,是你私下给我的?”
南建龙见事已至此,只好尴尬地点头承认:“我见你压力太大,你妈来找我,我就……就答应了。”
“看,无话可说了吧。”田雨岚仿佛抓到了胜利的把柄,得意洋洋地笑道。
南俪回过神来,针锋相对:“就算我爸帮了我,那也是天经地义,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田雨岚一听,怒火中烧:“你别太过分!那钱是南叔和我妈的婚后共同财产,我妈若不同意,我随时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追回!”
南俪淡然一笑:“那你就去告吧。别忘了,我妈还持有这房子的一半产权。你要告,我也奉陪到底。你觉得,是那点存款重要,还是这房子的一半产权更值钱呢?”
田雨岚闻言,气得双手发抖,但随即目光转向夏欢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以为买了学区房就高枕无忧了。”
南俪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而田雨岚果然没有让她失望,继续说道:“告诉你们个新鲜事,我们区出台了新政策,小升初只看学籍,不看户籍了。也就是说,除非你家孩子是雅德附小或二附小的学生,否则学区房再贵也白搭。”
“什么?!”南俪与夏君山面面相觑,震惊不已,“你怎么知道的?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不早说?”
田雨岚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你们又没问我。”言罢,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
南俪紧咬银牙,与夏君山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她心中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不让田雨岚看出自已的挫败。
一番思量后,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无妨,既然欢欢无缘雅德,超超或许还有机会,这房子总有用武之地。”
田雨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悠悠道:“哦?超超这届孩子竞争激烈,雅德及其附属小学的门槛可不低,入学还得看综合排名呢。”
“综合排名?”夏君山眉头紧锁,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田雨岚不以为意,继续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根据家庭户籍和住房情况来划分优先级。比如,父母双方与孩子户籍、住房均在同一处的,为第一类,也就是‘三户口’,录取机会最大;若只有一方父母与孩子户籍、住房一致,则为第二类,‘二户口’;至于祖父母……”
她顿了顿,观察着夏君山的反应,继续说道:“排名越靠前,录取的机会自然越大,反之则风险重重。”
南建龙见状,关切地询问:“怎么,你们和孩子们的户口没在一起?”
夏君山面露尴尬,解释道:“我的户口还在老家,没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