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下了朝,太后秀眉紧蹙,长长一声叹息。
“怎么了?怎么突然叹息起来了?”
苏坤有些诧异,上前一把搂着太后的纤纤细腰。
“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啊。”
太后愁眉不展道。
“这不到了收税的季节了吗?收了税不就有了吗?”
苏坤不以为意。
在他看来这事并没有多大问题。
“问题就出在收税上,这次各地的税银除了京畿之地和附近的几州按时送来外,几乎其他的全都半道被盗匪所截。总的税银不足往年三分之一。而且几大藩王就像是早就串通好了一样,纷纷上表称治下受灾严重,流寇匪患四起,请求朝廷拨款赈灾。”
太后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这是贼喊捉贼啊。”
“是啊,之前这些藩王都是暗中扩充军备、招募兵马,如今汉王以剿匪之名公然招兵买马扩充势力。其他藩王也有样学样,开始以剿匪名义招兵。可我们手里就只有镇远侯的五万兵马和你的两万禁军。完全没有多余的力量去管他们。”
太后满眼担忧道。
“好一招贼喊捉贼,汉王玩得喊真溜。恐怕之前的那些税银都被他派人给截了的吧。这些藩王实力如何?”
“如今汉王巫山孤二十万兵马,陈王汪劲松十五万兵马,徐王尚大海十万兵马,晋王司马岚五万兵马……”
苏坤闻言一阵头大。
这特么实力差距太大了。
“我们赶紧招募兵马,扩充军备啊。”
“国库没钱啊。”
太后一脸无奈的回答道。
“窝草!”
苏坤忍不住爆了粗口,他一激动都忘了这一茬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确实怪不得她。
她垂帘听政也不过就这几年时间,期间还要和皇帝斗法。
能够掌控朝政已经算不错了。
而如这些藩王这样的陈年旧疾,那是从司马家篡位留下的痼疾。
当年司马晁方为了拉拢镇守东部和西部以及北部的大将,都将他们封为世袭罔替的异姓王。
司马晁方在位时虽然表面上对三大异姓王客客气气,但背地里一直想方设法削弱异姓王的实力,并不断往其中掺沙子。
司马晁方分封异姓王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儿子除太子司马钰之外,其他的都分封了出去。
与三大异姓王的地盘犬牙交错,对其进行牵制。
到了司马钰在位的时候,各地藩王的实力削弱了很多,特别是徐王的实力。他经过一番谋划,以抵御北边强敌入侵为由,在徐王地盘上拉起来的一支朝廷掌控的队伍——镇北军。
他们父子俩的操作,不仅让异姓王心生警惕和不满,也让同姓王也感受到了危机。
而司马钰驾崩之前立下的遗嘱又造成太后与皇帝争权,使得朝廷不稳。
这就给了各地藩王喘息之机。
加上皇帝一直没有子嗣诞生,让各藩王也都开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