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不知道于妍是怎么做到在动手打人后一句道歉也不说,跟个没事人一样的。
在她点头说完好后,于妍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又要暴走。
防止她又要动手,云浅拉着沈让回了自己房间。
砰得轻响,门关上了。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于妍愤愤的眸底。
她抬腿踢了行李箱一下,不解恨的又踹了一脚门,门弹过来磕在于妍的膝盖上,疼的她眼冒泪花。
半晌,才不甘不愿的拉着箱子动静很大的下了楼。
沈让不在,她赖在这里跟上赶着作贱自己似的,有什么意思。
门上有猫眼,云浅看着她离开后,转过身看向沈让,嗓音平稳:“她走了,你可以回自己房间了。”
一转头,沈让已经把自己的被子和枕头都好好铺在了沙发上,一脸无辜看她:“万一她又回来了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云浅说的迟疑。
沈让拉着她的手让人坐下:“我当初送于妍出国一方面是治疗她的腿别留下后遗症,另一方面也怕绑架我的人不善罢甘休找她麻烦,不管是哪方面我都不想欠她的,这么多年陆陆续续补偿给了她很多钱,她可能觉得是理所应当,做事也越来越得寸进尺。”
“她要钱也无可厚非。”
云浅抿了抿唇,长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澄润的眸子担忧,“可如果事情真的是陈晨打听到的那样,你打算怎么办?”
刚才在楼下,沈让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说于妍父亲救他而死的事很可能是策划好的。
并且陈晨找到了证据,只是还不齐全。
这些年,沈让前前后后给于妍的钱加起来有九位数多。
“给她两个选择。”
沈让想到了于妍的母亲,那个朴素对他不错的老实女人。
“一是让陈晨再给她们一笔钱,从此以后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二是,她非要胡搅蛮缠,我会把证据移交给警方的。”
于妍的父亲多番出轨,对于妍和她的妈妈并不好。
或许是拖累。
“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云浅揉了揉眼睛,眼尾泛起湿红潮意,困倦爬上眉梢。
沈让摩挲着她的圆润指尖:“宝宝,我今晚睡你房间的沙发好不好,我保证不去里间,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其实他不保证这些,云浅也是会让他留下的。
但他这么一说,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惹得云浅浮想联翩。
“但我得用一下宝宝的浴室,我回自己房间洗澡的话,她要是堵我门口,那我的清白可就说不清了。”
沈让勾着云浅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一下,痒意蔓延到心口,云浅点了下头:“那、那你去洗。”
“谢谢老婆~”
沈让低低笑开,揽住云浅的细腰,下巴轻轻抵在她软软的肚子上,漆黑眸子深情仰起看她,“我真的很怕你不信我,急于想跟你解释清楚一切,还好,浅浅是信我的。”
云浅内心颤了一下。
她不知道,沈让竟然也会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