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醉翁之意不在酒,雄虫们看上的从来不是他,而是他的雌君,那位温柔漂亮的军雌,西罗。
曼德拉充其量只是个送货的。
在他最落魄,最无助,最不堪的时候,兰礼为他而来,握着他的手,对他说,他们是朋友,不会丢下他不管。
原来最珍贵的礼物,虫神已经悄悄送到了他身边。
此情此景,曼德拉哽咽到说不出去一句话。
“曼德拉,你先松开西罗,我让多隆照顾他好不好?”兰礼扶住曼德拉的胳膊,尝试把他和西罗分开。
曼德拉听话地松开手,多隆打了个手势,一群守在门外的警卫迅速走进来,架起西罗就要走。
“慢着。”一只金发碧眼,长相出挑的雄虫慢悠悠站了出来。
他没有为难那些不请自来的警卫,只是来到兰礼身边,打量了兰礼须臾,调笑道,“老师没教你要讲文明懂礼貌?”
他用锃亮的皮鞋,跺了跺脚下的地毯,“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儿,轮不到你发号施令,懂了吗?”
“你们把曼德拉和他的雌君欺负成这样,还不够吗?”兰礼目光不退不避,直直盯着对方的眼睛。
雄虫挑眉,“谁告诉你我们在欺负他?我们只是在玩游戏。”
雄虫弯下腰,对着脸色惨白的曼德拉眯起了眼,“曼德拉,你说是不是?”
“不,我没有答应你们玩游戏。”曼德拉拼命摇着头,“我现在要回家,带西罗回家。”
“那可不行。”雄虫嗤笑着,看向站在一旁一言未发的东道主调侃道,“达蒙,不准备说点儿什么吗?”
上次在收藏馆比尾钩一败涂地的事不光彩,关乎到雄虫的尊严,达蒙谁也不曾说。
雄虫团体并不知道他跟兰礼打过交道。
此刻达蒙只想让兰礼赶紧离开,不要把那天的事抖出来,否则他以后不用在圈里混了。
作为7号公馆的拥有者,和这场晚会的举办者,达蒙皮笑肉不笑地道,“拉斐尔,算了吧,今天玩尽兴了,让他滚。”
叫拉斐尔的雄虫错愕一瞬,不可思议地看着达蒙,“你这家伙,正戏都还没开始,竟然说这样扫兴的话?”
达蒙逃避与兰礼对视,自顾自挽尊说,“我只是不想他死在我的公馆里,你没看他把血吐的到处是,地毯脏死了。”
至于兰礼鞋子上的泥,他假装看不见,丝毫不提。
虫族等级森严,达蒙虽然是难得的a级雄虫,但精神力这东西,在血统面前不值一提。
兰礼拥有皇室同款飞行器的事,几乎家喻户晓,达蒙本就对他的血统心生惶恐,这会儿只会更加忌惮。
体验过雷霆万钧般的压迫感,本能在警示他,兰礼隐藏起来的身份,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面子和命,达蒙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
谁能想到,血统高贵的兰礼,竟会跟曼德拉那种基因残次品走在一起。否则达蒙再怎么精虫上脑,也不敢动曼德拉。
“哈?你居然会在意一条地毯?”拉斐尔不肯罢休,“我还没玩够,西罗不能走。大不了我赔你十条。”
“你也想操他很久了,不是吗?真不敢相信,一星时前掰开他嘴喂烈性药的是谁。”
达蒙暗暗咬了下后牙槽。
闭嘴吧,活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