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大家正睡得香的时候,流放犯里有人大喊自己的盘缠丢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人纷纷检查自己的行囊,这一查下来他们沉默了。
值钱的东西被偷了不少,大家的心都沉到谷底。
“夫君,什么事情这么吵啊?”苏软软一脸疲惫困倦,打着哈欠出声。
此时检查了行囊的陈浩杰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苏软软的衣裳有些乱糟糟的。
他们今晚没有行房,她这副模样,仿佛被人这样那样。
感受到陈浩杰的眼神,再一看屋中有脏脏的脚印,她心底一沉。
“夫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软软迅速掀开被子起身,裤子是整齐的,陈浩杰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他就在身边,要是有人还对他的女人为所欲为,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屋里进贼了,你就一点都感觉不到?”
陈浩杰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似乎责怪苏软软睡得太死。
苏软软心里十分委屈,“夫君,许是因为我有了身孕,加上这一路舟车劳顿的,颇有些乏累,竟什么都没听到。”
“都怪我,要是我不睡得那么沉就好了。”
发生这种事情,要怪只能怪贼人,但苏软软却以开口就是自责。
这样一来,陈浩杰反而会将过错心安理得地扣在她的头上。
“钱被偷了大半,接下来可如何是好?”怀孕的妻子,干瘪的荷包,无奈的他。
苏软软也没有主意,上辈子爹娘给她送来盘缠,她也不小心弄丢了。
但裴家所有人没有责怪她的,反而都是安慰她,裴云野箭术好,路上打猎,倒也没有经常饿肚子。
“夫君别慌,路上有山林,咱们找机会打猎捉鱼,总也能添补些吃的,吃不完还能拿去卖钱!”
前世她和裴家人一起流放的时候,一家人都是这样度过的。
陈家这么多人,能比裴家差到哪儿去?
“也只能这样了,我去看看娘他们那边如何,希望损失小一点!”
陈浩杰说着起身往屋外去,大老远地,苏软软已经听到了大嫂哭哭啼啼抱怨的声音。
她的心里莫名烦躁又委屈,“贼老天,你不公平!”
已经让她重生了,还安排这些考验来磨砺她!
苏软软刚咒骂完毕,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店家知道很多人遭到偷窃,但他们不管。
“我早提醒过你们,自己看好行囊,本店人来人往的,天南海北的都有,我可没责任帮你们守护自身财产和安全。”
店家一脸无赖,“你们自己没当回事,怪我咯?”
“那我还说你们贼喊捉贼,自导自演呢!”想让他赔钱,门儿都没有。
除了官差没有被盗,流放犯们或多或少都损失东西,他们心中委屈,但店家说的在理,他们无言以对。
更何况官差也没有打算帮他们出头的意思,只好哑巴吃黄连,压下这口怨气。
“行了,都别吵吵,回去歇着去,还嫌不够丢人吗?”
官差没损失,他们才懒得管这些流放犯们失去了什么,他们的责任就是把人押送到位。
换作是元舒他们这个队伍的官差,甭管是在野外还是在客栈里面,望风的人是有的。
而且他们挑选客栈也是有讲究的,如果入住的是驿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