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心脏仿佛被人柔软地一击,顾淮西轻咬著下唇,偏过头,“做这些无用的事儿。你别忘了,我的丈夫是萧铖,我应该爱的人也是萧铖。你再这样,就是给我们添乱。”
“应该爱的人?”顾淮安偏过头轻笑了一声,“你知道季东朗为什么会喜欢上裴乐乐吗?就是因为她比你敢爱敢恨!他在你这里碰的壁、受得伤,在她那里全都可以得到安慰,因为她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献给了那个男人,而你却不能!”
顾淮西看着自己弟弟,张了张唇,半晌她才低低吐出一句:“这辈子,我跟他已经没有可能了。”
顾淮安握了握拳头,冲过去指着她说:“所有人都在帮你创造可能,只有你自己在一直放弃可能,我看那天出车祸的真不该是萧铖,而该是你。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一个病人没什么两样!”
“就算病死了,我又能怎么做呢?”顾淮西苍白地笑笑,一颗心却犹如江水里的月儿,被那些飘摇的水草,沉沉地、沉沉地拽入水底。
清晨,季东朗在一片曦光中醒过来,转向枕边的时候,雪白的枕套上已经空空如也,只粘着一张写满字的信纸。
这上面,字迹娟秀而整齐,看得出来,这封信是裴乐乐早就写好的。可那字里行间却依稀有晕湿的痕迹,难道说,那是她落下的泪?
“对不起哥哥,过了这么久我却始终没有勇气,面对着面,跟你诉说这一切。有人说,一个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我曾以为,我对你终究情深缘浅,却从未想过,终有一天我们会共入婚姻的殿堂。这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却也是最忐忑之事。只因为,在我心中,一直藏着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一件可能让我永远失去你的事”
看到这里,季东朗坐起来,仿佛不能相信,他抬头看了一眼远方的天,万里青空,艳阳灿然。
可裴乐乐走得时候,天还未亮,世界蒙昧得如同一场梦魇。那时候她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她平静地接起,电话那头声音清澈:“你好,乐乐。”
她几乎没有半分的惊讶,就回答说:“你好西子。”
顾淮西礼貌地说:“会不会打的很早?”
“不会,”裴乐乐由衷地说,“你的声音特别适合在早晨出现。”
顾淮西轻轻的笑,仿佛月光下的簌簌风声,让人觉得舒服:“我听淮安说你很想见我。而我,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你。要不就现在?告诉我你的位置,我开车去接你。”
裴乐乐说:“不用,我们就约在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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