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见此欣慰点头,都懂事了。
“该见的都见了,去花厅,用晚餐。”
众人转场隔壁大花厅。
辰哥儿是个小可爱,走在柳拂月身侧,悄声说:“母亲,那些黄金配饰我都送给你,可以当银子使。”
“我谢谢你啊,不过不用了,母亲已经有许多黄金了。这些东西让素雪替你登记造册,是你的私产。”
柳拂月摸摸他小脑袋:“我们辰哥儿也是个小富家翁了呢。”
辰哥儿很喜欢她摸头的动作,用头顶又蹭了蹭她的手心。
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周氏,酸气都快漫出嗓子眼了,眼神一直放在辰哥儿身上,祖父也太偏心了!竟把陛下赐的麒麟玉佩送给一个庶子!
她也有孩子了,等她孩子出生,那才是国公爷正儿八经的嫡出重孙!才是最尊贵的!这等好玉佩合该留给自己肚里这个!
周氏岂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给她一个眼神,你可别生事。如今楚晏是三品实官,残缺之人还能去上朝,可见是皇上亲信,不是以前的废物。
可小周氏忍不住:
“弟妹,怎么只有辰哥儿一个人回来,他姨娘呢?”
周氏气的捂住自己心口:“你闭嘴!”
刚走到大花厅门口的柳拂月猛地回头瞪向她:“简姨娘去世了。大嫂若想见她,必须去地底下,请问,大嫂想不想去?若想,我送你!”
“你,你——”
小周氏被气到了。
“弟妹说话怎么这般咄咄逼人,到底是世子升官了,硬气了,瞧不起我们这些妯娌了。我不过问一句,你就要送我去死,心肠也太狠。”
柳拂月反问:“我命人通知各房主子参加家宴时,是否有告知简姨娘去世的事?你明知故问是何居心?”
早上她向清风询问昨晚之事,清风就连着辰哥儿姨娘的事一并说了,说简姨娘在辰哥儿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都道庶子的母亲是嫡母,可与生母之间的血肉联系岂是一声姨娘和人为的规矩就能隔断的。
人死了,孩子怎会不思念。
所以她担心不长眼的在家宴上乱讲话,让孩子伤心,派人通知家宴时特意叮嘱,通知的时候记得提一嘴简姨娘去世的事。
小周氏反驳:“我并不知道此事。”
“你要这么说,我可把人喊来对峙了!”
“那、许是我当时没注意听,反正我不知道辰哥儿姨娘去世的事。”
柳拂月可不信她这话:
“若辰哥儿是姨娘陪伴长大,此时听到你提及姨娘岂不伤心?还请大嫂长着一双耳朵,以后仔细听,小心说。不要一次又一次来挑战我的耐性,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也不想怀着孕呢,却今日缺了炭,明日缺了米,或生产之时府医被调走吧?是不是二叔母?”
她当然不会因为口舌之争去干调走府医的恶毒事,但小周氏这种人不将针扎到她心里,是不会长记性了。
她语毕,小周氏下意识的捂住肚子,惊恐的看向柳拂月。
这女子好狠的心!竟有在她生产之时动手的想法!
“你,你——”
周氏等人也被惊到了。
都弄不明白,不过一个庶子,她何至于说这般重话。
张氏忙的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越说火气越大,易儿媳妇你少说两句。晏儿媳妇,你也少生点气。你大嫂她怀着孕呢,怀孕之人精神不济,没听清通知之人的话也是有的。今晚家宴,不说闹心话。都快进去,别让老爷子等急了。”
这时老田和楚易一起从花厅内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