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来的?”郎溪苑稍微愤怒的声音传来。
顿了顿,楚凉夏声音缓和道,“我们见面再说。”
“没什么好见的。”郎溪苑冷冷回了一句。
咔擦,电话就这么挂了。
楚凉夏扯了下嘴角,强扯出来的笑容,却挂着丝丝冷意。
雨,开始下了。
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楚凉夏站在原地。
正在篮球场运动的学生们,在磅礴大雨来临之前,一股脑地往室内跑,没两分钟的功夫,篮球场上就没有一个人停留。
楚凉夏偏着头,视线一一从篮球场上扫过。
然后——
看到撑着伞的郎溪苑。
她一抹黑衣,撑着伞,就站在对面。
冷冷的看着她,就跟看到仇敌一般。
楚凉夏微微睁大了眼,清澈的眼眸里似是被笼了一层冰寒。
然后,她笑了下。
郎溪苑站着,隔着一个篮球场的距离,跟她对视着。
谁也没有退让。
郎溪苑恨她。
这是楚凉夏唯一看出来的。
可是,能恨她些什么呢?
询问心理医生她的病情?
联合郎林一起逼迫她看病?
上次对郎林的见死不救?
亦或是……
郎林竟然叫她过来,从而刺激到她对郎林的占有欲?
楚凉夏绕着篮球场走,一直往郎溪苑的方向。
郎溪苑在等她。
两人相隔一米的距离,楚凉夏停下往前的步伐,而郎溪苑微微转过身,正面迎上她的视线。
“郎林已经成年了,你不能再这么管着他。”楚凉夏一字一字地说着。
“他是我儿子,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
郎溪苑语气有些激动,神情闪过抹凶狠。
盯着她的眼睛,楚凉夏讥讽轻笑,“你自杀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你还有个儿子呢?”
“楚凉夏,别忘了你的身份。”郎溪苑冷冷地剜着她。
以前的楚凉夏,是不会这么跟她说话的。
谈不上逆来顺受,却也是安静顺从。
眼下的她,锋芒毕露,浑身是刺,纵然是笑着的,却无比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