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楚凉夏将粥挪到面前来。
倒是真的一勺勺往嘴里灌。
在旁看了几眼,封子珩确定她不会再折腾,才放心去了书房。
不多时,封子珩将一杯温水跟退烧的药放到桌上。
楚凉夏看了一眼,继续喝粥。
“封子珩。”
封子珩转身之际,楚凉夏忽然喊了一声。
“什么?”封子珩凝眉。
“如果我们结婚了,”勺子在碗里拌了伴,楚凉夏低着头,“如果我没工作了,你会包我吃住吗?”
顿了顿,封子珩道,“会。”
“是你,还是你家?”楚凉夏抬了抬眼睑。
“我。”
“那你岂不是很亏?”
稍作沉思,封子珩顺着她的话点头,“有点儿。”
楚凉夏看着他的眼睛。
封子珩平静地与她对视。
最后,楚凉夏也没有说话,默默地低头继续喝粥。
然而不知为何,封子珩却从楚凉夏的眼神里看到两个字——
傻、子。
眉头微动,封子珩还是没跟病患计较。
楚凉夏后期的表现还算乖。
老老实实地喝完粥,再主动吃了药,脑子也算清醒了点儿,她规矩地朝封子珩道了谢。
不过,没等她告别的话出口,封子珩就把人给拉过去,强行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
温热的风跟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楚凉夏睡意席卷而来,竟是在吹风机响动的噪音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许是太累,许是药效发作,楚凉夏这一睡,直至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有凉风从窗口徐徐吹进。
楚凉夏在陌生的房间清醒过来。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将房间彻底看了一圈。
唯有最简单的床、柜子、沙发,熟悉而陌生的布置,以极强的冲击感将她的睡意清扫而空。
楚凉夏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
门口,慵懒而清冷的声音,随着清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