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小年夜吐血,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熬个几年。
真有个万一,他在国外鞭长莫及,手上的东西必然全落进大房的手中。
他拼了整整几十年,到头来,让他白送给牧羡枫那小子,他怎么甘心。
“三房已经没人可用了,除了我。”
应寒年道。
毕竟现在只有他,承着一点三房的血脉。
牧华弘不喜欢自己一把年纪还被个年轻人带着跑,拧眉看着他,“你也只是獠牙凶残的狼,把注压在你身上,我还怕伤了自己。”
“没错。”应寒年坦然承认,“只要有一天,我查到我母亲的死和你们三房有关,我会让你绝门绝户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眼神却冷得可怕。
“你也是我儿子,我怎么绝门绝户?难不成还把你身上的血换一遍?”
牧华弘反问。
“要试试?”
应寒年笑着问道,那种笑容阴诡得让牧华弘都不由得凝了脸色,这人实在太疯狂。
静默半晌,牧华弘终于道,“我差不多也知道了你的想法,你母亲受的苦不可能和我有关,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这个人从来不强迫女人,这个你也应该查过,说明她和我是你情我愿的事;另外,她的死更不可能和三房有关,算算你年纪,当年我还在拼博的阶段,根本无暇分心其它。”
“顾若呢?”
应寒年冷冷地问道。
“她就更不可能了。”牧华弘道,“那时我还不认识她,我和她是政治联姻,算起来应该在你母亲怀你之后的几个月,我才和她见第一次面,两周后公开,很快就有了羡泉,这才结婚。”
“……”
应寒年冷漠。
“当年这些事都有新闻报道,你可以去查。”牧华弘说着,想了想又道,“不过以你的性子,应该早就查过了。”
但他还是得说出这一切。
交易的前提是双方能建立在合作的“友好”关系上。
应寒年没有说话,只拿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咬着,点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