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信息素的味道,就是他原本的,既有人的肉丨体的气味,又带着独特的只属于祁危的感觉,危险又强势,也是滚烫无比的。
就一如现在齐棹躺在床上在枕头和被子上闻到的味道。
“……”
要不还是换一下床上用品吧?
但是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祁危显然是刻意没有将他的被子和枕头抱走。
他要是换,敏感的alpha大概率会多想吧?
齐棹闭了闭眼,有几分无奈和痛苦。
他是真的很想睡个好觉,但萦绕着他的属于祁危的味道……算了。
齐棹告诉自己,他总要习惯的。
就当现在开始习惯吧。
不过也许是因为昨夜实在是没睡好,夜里醒来了很多次,始终浅眠、做着清醒梦,加上这几日被堂妹要和柳风联姻的事困扰着,齐棹也没怎么睡,彻底放松下来后,总有点魂在飘的感觉,所以虽然他躺上床后脑子思绪挣扎了好一会儿,但他还是没多久就睡着了。
他侧睡着,脖子上挂着的项链跑到了颈侧,装着祁危信息素的小圆球也就被压在了他的脖子底下。
。
打电话找祁危的确实不是什么小事,是一个国家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他拿主意。
祁危开完会后,第一时间没动。会议室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了,祁危才慢慢起身往外走。他没有立马回家,而是去了办公室。后头还有些收尾工要处理。
但祁危打开了自己的平板。
许谌舟过来时,就看见祁危低着头,盯着平板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聪明地在远一点的地方站住脚汇报,也不用担心祁危听没听。
反正在他说完后,祁危嗯了声。
许谌舟又低声:“老板,齐家那边现在是怎么说?”
——在私底下时,许谌舟都是喊祁危“老板”。
祁危眼皮都没撩起来一点:“你说哪个qi家?”
许谌舟听到这话,就知道了答案,弯腰鞠躬后,正要无声退出,祁危又喊住他:“等下。”
许谌舟停住,就见祁危慢吞吞地勾了下唇,意味不明地问了他一句:“什么话能在他面前说,什么话不能,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吧?”
许谌舟当然明白,他也知晓祁危为何会提醒他这么一句,他因为和齐棹的情分被祁危重用,却也因为和齐棹的情分而在祁危这和别人不一样:“老板,您放心。”
他把齐棹当朋友不假,对齐棹有诸多愧疚也是真,但他不会拿许家开玩笑的。
。
齐棹这一觉睡得有点久,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神奇。
因为往日他就算是困了做午休,也不会一个午觉睡到四点多快五点。也许是因为太累了?
齐棹洗漱后下楼时,就听见了厨房传来的动静,便见回来了的祁危已经开始在做饭了。
“……”
好惭愧,人家才是“老板”,却已经处理完事情回来给他做饭了,而他才醒。
“晚一点就可以吃饭了。”祁危回首看向齐棹,勾着唇,如果忽视他的体型,他这样看着,当真有几分邻家哥哥的感觉,神态温柔不说,还恰好围着围裙,卷着袖子在炒菜:“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甜豆花。”
京这边喜欢吃咸豆花,而且用料比较多。
但齐棹的口味偏南方,他喜欢甜豆花,尤其喜欢甜牛奶打底的甜豆花,再放一些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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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口味,是他妈妈培养出来的。
他妈妈去世后,齐家对他虽然没有说不好,但再也没有人再外出回来后给他带一碗甜豆花了。
所以齐棹微顿后,感觉自己的左手手腕无端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