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抬手搭在她肩上,看了一眼脸色极为难看的西太后,说:“稍安毋躁。”
裴强英吓得没了主意,死死拉着谢芸的手。
以西太后为首的官宦最先开口,其中就是李丞相。
“敢在宫中下毒手,只怕不是冲着那些宫女内侍来的,这分明是想对宫中主子下手啊!”
裴强英抖了一下,谢芸稳坐不动,静观其变。
在场的人脸色惊变,惶恐的跪了一地,满场都是权贵世家,都是沾亲带故的,若真是自家亲戚惹了事,自家也逃不过的!
刚才传话的小太监忽然倒地抽搐起来,没一会口鼻都冒出黑血来。
“来人!来人!护驾!”西太后骤然大喊起来。
怎么回事!
裴强英一下冷静下来,望着谢芸。
谢芸看着皇帝,眼里闪过狡黠暗光。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哪怕重活一世,她对上这些老狐狸,还是有些棘手啊。
皇帝挡在皇后面前,脸色还算镇定,禁军的人很快冲出来,把尸体围起来。
谢芸伸手拿了桌上割肉小刀,塞在裴强英手里,低语:“待会乱起来,保护好自己。”
此时,现场混乱又冷厉,局势一触即发,皇帝忽然望向人群中一人,开口:“陆爱卿。”
被唤陆爱卿的人从人群中爬出来,谢芸眯眼打量,此人不出意外是陆长嫣的父亲,陆良。
陆良在地上磕两个响头,“陛下,臣在!”
皇帝看了一眼尸体,语气很是不好,“今日巡防你负责的,怎么会出这。。。。。。”
“陛下!”陆良先喊一声,随后从怀中抽出一截血书,“巡防臣不知晓,但臣有一要事禀报。”
血书摊开,上面密密麻麻控诉西太后一党官员私下勾结,贪污赈灾款,草菅人命。
“混蛋东西!”西太后冷喝一声,“陆大人怕是几杯热酒下毒,头昏脑涨了吧!”
陆良没抬头,厉声道:“太后听臣诉,从陛下登基以来,宫中国库常年亏耗,偏偏那些掌管财政国库的人,中饱私囊,个个家财万贯,这哪里是养清官,分明就是养蛀虫!”
在场一片安静,无一人敢出声。
但陆良的话,如惊雷一般,惊得众人心急如焚,惶惶难安。
“好啊!好啊!”西太后踉跄扶着椅子,她望着皇帝,忽然冷笑一声:“这些年,哀家真是小瞧陛下了。”
陆良这会才抬头,眼神平静的望着西太后,他说:“太后外家容家掌管国库数十年,至于亏空的钱财,只需清查荣家,便可追回!”
西太后眼神阴狠,盯着陆良半晌,才望着皇帝:“陛下。。。。如何抉择?!”
皇帝看了一眼尸体,语气不冷不热,“朕。。。。清查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