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柳芽已站定在她身旁,斗神剑轻轻搭在她的脖颈上,姿态从容不迫。动作之快,让人难以置信!
她喉咙发干,难以抑制地咽了咽口水,目光中满是惊骇与不信。
“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为南山院的教习,你现在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信吗?”柳芽手持斗神剑,轻声细语,却如同冬日里最冷冽的风,直吹进人心底。
女教授嘴角抽搐,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随后,柳芽缓缓撤回斗神剑,从容地再次坐下,目光轻描淡写地掠过她:“如果你想继续上课,就请自重,如果还想动手,最好先数数自己有几条命可丢。”
整个教室在这一刻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虽内心期待柳芽替他们出头,但潜意识里总认为柳芽定会吃亏。然而刚才的那一幕,却如同雷击般震撼,柳芽几乎是在瞬间将这位女教习制住,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女教授在原地僵立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才深吸一口气,猛然抬头,用尽力气吼道:“看什么看!都给我专心上课!”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试图用最后的威严掩盖心中的慌乱。
她这话如同惊雷般炸响,教室里的学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目光中带着几分敬畏,纷纷悄无声息地重新落座,生怕成为下一个被点名的目标。
柳芽端坐不动,面容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只是站姿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从容。她的声音再次响起,犹如溪水潺潺,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内容虽是教习之言,但她的神色间似乎带有一丝意外的兴趣。显然,尽管内心对这位教习并无太多好感,她仍旧不得不承认对方知识的广博,以至于她也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而对于那位教习来说,每次视线无意间与柳芽交汇,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感,仿佛有无形的剑锋紧贴着颈侧,令他坐立难安。那是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是对未知力量的恐惧和敬畏。
时间悄然流逝,由于柳芽的迟到,这堂课只进行了短短一个时辰便迎来了正午的钟声。随着下课铃响,不少同学的目光纷纷投向柳芽,他们的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敬畏、好奇,还有一丝丝想要接近却又不敢的纠结。在强者面前,人们往往本能地保持距离,尤其当这位强者如柳芽这般强大,仿佛天边的星辰,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实力稍逊者,或许会尝试着拉近彼此的关系,以求得庇护或学习;更强一点的人,则会选择以礼相待,期待能有所交流。然而,当遇到柳芽这样几乎触及天花板的存在时,大多数人只会选择远远避开。在他们心中,柳芽已非同一般,任何无谓的亲近都可能带来难以预料的风险,毕竟与那种层级的强者为伍,一旦有事,后果将不堪设想,非普通人所能承担。
对此,柳芽本人倒是显得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踏上了前往食堂的小径,背影里透着一种超脱的淡然。至于那位女教习,则是面带几分凝重,直接返回了教习专用的休息室。
南山院,作为一方学府,师资力量实属不易,全院仅有的四位教习皆为武魂境高手,这样的配置在同级别学院中已属难得。此时,除了刚进门的她之外,其余三位教习早已围坐一圈,甚至连南山院院长,筑基后期的大能欧阳可文也在场。
欧阳可文见她进来,轻轻点头致意,“来了,坐下吧,我们来商讨一下关于元境修炼的问题。”
女教习并未立即回应欧阳可文,而是直接步入室内,径直问向另一位教习杨鹤:“那个柳芽,他目前确切的修为是什么水平?”
“柳芽吗?大概武者十层左右吧,有什么问题吗?”杨鹤闻言,微感诧异地眨了眨眼,投去探究的一瞥。
女教习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观察:“绝对不止于此,就在刚才课堂上,他一瞬间剑指我喉,若是在真正的对决中,一招之内,我恐怕难逃一劫。”
此言一出,整个休息室陷入了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能让这位一向自视甚高的女教习如此评价,足以证明柳芽的实力已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整个休息室内静谧如水,仿佛连呼吸声都凝固在空气中,时间仿佛停滞了十息之久,终于,欧阳可文的目光穿透了沉闷的气氛,轻柔却充满讶异的声音飘向杨鹤:“我们南山院,何时竟蕴育出如此惊才绝艳的天才?”
杨鹤眉峰紧锁,眼神复杂地与欧阳可文交汇,随后又与其他几位教习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片刻的沉默之后,杨鹤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目光再次投向欧阳可文,低语道:“你们或许已经知晓,苗家惨遭灭门,就在昨天……”
这一言落地,如同巨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于杨鹤身上,空气中的紧张感陡然加剧。
杨鹤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但在那悲剧之前,还有另一桩惊人之事发生。”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沉重:“苗家从无极宗归来的三少爷苗云,听闻比武场事件后,竟屠戮了柳芽全家。自此之后,柳芽已两日未曾现身。”
这番话犹如寒风过境,让室内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气氛更加压抑。
欧阳可文沉默半晌,终是深深吸了口气,展现出了作为院长应有的镇定与决断:“此事不宜多议,眼下元境盛会将启,能有这样一位实力超群的学员,实乃我南山院之大幸。”
闻言,其他教习纷纷恍然,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齐声应和:“是!”
而这一切,身处休息室外的柳芽自然一无所知。此时的他,已悠然在食堂用完餐,步入了宽阔的演武场,随意地坐于擂台边沿,周身数尺内,无人敢近。
对于周围刻意保持的距离,柳芽脸上挂起一抹淡漠,仿佛对此全不在意。
正当此时,一名小厮匆匆从学院外闯入,四处张望一番后,小步快跑至柳芽面前。这小厮,正是器阁中人。
柳芽一眼认出,见他气喘吁吁的模样,心中不由生疑,随口问道:“何事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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