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的清晨,薄薄的浓雾飘散在平静的山村里。“踏踏”一阵马蹄声在雾中蔓延而来。
随着雾气的散去,村子中间那一栋豪华的院落的马厩里多了两匹挂着军甲的骏马。
“不知两位军爷来此?”枚皮鼓,平安村的村长。那一副肥硕的模样就知道平时没少捞好处。他弓着那肥胖的身子,一副谄媚的样子看着坐在正座上的俩个穿着盔甲的军人。一个的胸口处的衣甲处挂着一块不太明亮的金属镜子上面刻着一个的‘十’字,另外一个的左胸上那块护心镜十分的闪亮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百’字。这两个字已经标明了他们在军队中的职位和统领的人数。
“你说我们来此能干什么?”左边的军人取下了头盔放在桌子上。露出了乱糟糟的头发,配合脸上的伤痕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可怕。
“军爷,小人真的不知呀!”枚皮鼓,吓得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他真的看不出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一个百夫长一个小队长,很奇怪的组合。
“雷华别吓他了,我们还需要他办事呢?”右边的军人缓缓的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好好的说话。”
左边的军人名叫岩雷华是一名十人队队长。右边的名叫崔夏透是一名实打实的百夫长。
“我们来这里办两件事情。”岩雷华的声音很洪亮和粗犷,他一开口就像是要干架了一般。
“军爷尽管吩咐,属下定会全力配合。”枚皮鼓看到这模样,也是生怕说错了话。
“第一,前些日子逃脱了一个敌人,他逃亡的方向就是这里,所以村长你明白吗?”他微微的躬身向前,整个人就像发怒的狮子,“我不想那些封锁村口的兄弟们劳累。”
“知道,知道,我这就去发动村民寻找。”他那肥硕的头颅上已经有细小的汗珠开始凝聚了。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们需要粮食,今年的粮税就提前交了吧。”看到枚皮鼓这个熊样岩雷华就感觉有些可笑,但是他没有笑场。而一旁的崔夏透则是优雅的品尝着杯子中的茶,仿佛他们的谈话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军爷···这个不行,这些粮税是要送到佛教去的。这可是女皇颁布的法令,明年我们才能恢复上交一部分粮税给朝廷的政令。”他鼓起勇气说道,这东西他真不敢做主。
“嘭!”岩雷华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的边缘被砸的凹下去一块。“你说什么?”
“那···那是要···上交···给佛教的。”枚皮鼓的底气明显又更加的低了一分。
“唉唉!雷华,不要发脾气。多好的桌子都坏了。”崔夏透在一旁平淡的说道,“女皇有这个政令吗?我们这些女皇的军人怎么不知道呢?”
“是···是···前任女皇的政令。”他明白崔夏透的意思是啥了,这两个人是三公主的部下。
“头疼啊!没有粮食部队就不好带。这里还这么偏远,我们很难保证你不被骚扰啊。”崔夏透不咸不淡的说道,“不知佛教的那些仙人们会不会搭理这人间的恩怨呢?”
“我···我这就去。”枚皮鼓能不知道崔夏透的意思吗?“属下告退,两位有什么需求就告诉府里的管家就行。”然后他颤颤巍巍的跑了。
“哈哈!这货比起其他人,太怂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村长的。”看着枚皮鼓慌张逃去的模样,岩雷华大声的笑了起来,一点都不害怕枚皮鼓听见。
“你就不能低调点。”崔夏透捡起桌上的糕点放进了嘴里,细细的品味了起来。
“切怕什么,你害怕他发现不成。”岩雷华的吃相比起崔夏透就要粗暴得多了,“不知道这村子里有没有漂亮的小妞。”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迟早被害死。”崔夏透摇了摇头,对于岩雷华的行为他是不认同的,至少现在这个阶段是这样的。“回去得提醒一下大人才行。”
回生堂。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灵素衣从闺房出来,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吴兴会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一个箭步就挂在了灵冬归的脖子上。
“小懒虫,这都多少时辰了。”灵冬归用双手将她给抱了起来。“抱起来都有点吃力了。看来懒觉没有白睡。”
“哼,爸爸你真讨厌。”她轻轻的捶了灵冬归两拳。“爸爸,你不会是昨晚回来的吧。”
“是的呢!”灵冬归点头承认,似乎想到了什么。“屋子里的那位的事情不能暴露出去哦。”
“啊?你说的是我救的那个叔叔啊。”灵素衣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是的。”灵冬归,轻轻的把灵素衣放下了。现在的她抱起来真的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