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樱姐弟听到秦慕楚的惊呼,愕然地望向他。
谢天听了,却似有所悟,说道:“公子是说那个补鞋匠……”
秦慕楚点点头,说道:“不错!既然洪桓把信息交给那个补鞋匠王麻子,那么,这个补鞋匠就算不是金翼门的人,也一定与金翼门有莫大关系。”他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们来这里时见到他,那么他也一定见到我们来洪桓家。这样一来,王麻子一定会通知金翼门。金翼门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有洪桓的消息了,这时却见有人来找洪桓,自然会有所行动。只怕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谢地听了,问道:“那怎么办?”
谢天说道:“还能怎么办?收拾东西快走吧。”
秦慕楚也点头道:“不错。还是赶快走才是上策。”说着,便吩咐洪文樱姐弟立即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洪文樱姐弟开始有点不知所措,这里可是他们的家,是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地方。这里充满了他们与父亲的回忆,就这么离开,实在有所不舍。因此,当秦慕楚叫他们去收拾东西时,竟然立在当地,一动也没动。
秦慕楚见状,知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他急道:“如果不走的话,你们只会立即丧命而已,那你们还有机会呆在这里么?但是逃得了性命,以后总有机会回来的,不是吗?”
谢天也上前去推了洪文樱姐弟一把,洪文樱听了秦慕楚的话,也觉得有理。于是拉着洪少武进里屋去收拾东西了。
不一会儿,洪文樱姐弟二人提着四五个大包小包的,慢慢出来了。
秦慕楚三人见了,都哭笑不得。秦慕楚说道:“我说你们姐弟俩啊,我们这可是逃命,不是出外面游玩。你们带了这么多东西,还怎么逃啊。”
洪文樱姐弟的脸不由一红,立现窘态。要知道他们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并且有洪桓在的时候,他们也从不担心什么。因此他们自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种紧急情况了。
秦慕楚叫他们姐弟俩把包袱再捡一下。衣服只带一套换洗的就行了,什么书之类的就不要了,就算是什么金银铜器之类的贵重物品也不要带,最好是藏起来……最后,洪文樱姐弟俩只有两个包袱,一人背着一个。除了一套换洗的衣物,便只有他们父母留下的几个首饰,十分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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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文樱神情落寞地把朱漆大门关上,随着关上的,还有她们姐弟俩的美好回忆。
秦慕楚主仆三人早已戴上了一副新的人皮面具。三人都成了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色均为古铜色,棱角分明,神情坚毅。
烧酒胡同到钟楼大街,只有三百步的距离。秦慕楚他们的马车就停在胡同口。只要他们直走一百步,再向左拐,直走二百步,便会出得胡同。
五人走了一百步,向左拐。
这时,从胡同口涌进五六十人来。这些人都用青巾蒙面,手握兵刃。他们的衣服却各有不同,可见他们是到了胡同口才蒙面的。在这个仅容三人平行的胡同里,五六十人立即把胡同堵得严严实实的。
秦慕楚五人见状,停驻脚步。秦慕楚主仆三人冷眼望着来势汹汹的蒙面人,洪文樱姐弟却是生平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吓得直往秦慕楚三人身后躲去。
那群蒙面人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在距胡同口只有二百步的地方碰到秦慕楚等人。因为按照他们的布置,应该有足够的时间闯进洪桓家里去抓人的。
蒙面人也立即停下脚步,这时,从他们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显是蒙面人的领队。只听他用苍老略带粗哑的声音说道:“哟!这不是洪桓洪香主的子女文樱和少武么?不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洪文樱姐弟听了蒙面人的声音,轻轻地惊呼了声:“王麻子!”
秦慕楚听了,接道:“什么?”
洪少武抢先说道:“他就是补鞋的王麻子!”洪文樱也点了点头。
秦慕楚听了,抬头对那领队笑道:“王麻子,你就不要蒙着脸了。”
“你们怎么知……”王麻子说道,才说了一半,他才醒悟自己竟然不打自招了。王麻子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三人是谁?洪桓在哪?你们要把洪桓一子一女带往何处?”
秦慕楚听了,笑道:“洪桓的脚长在他的身上,他要去哪我们怎会知晓?我们是洪桓的远房亲戚,要带他的子女走。”
王麻子沉声说道:“这可不行,没有洪桓的消息,他的一对子女不能离开这里。”
秦慕楚亦沉声说道:“真是笑话!脚长在她们姐弟俩身上,她们爱上哪便上哪,谁人能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