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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太阳初升,天空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朝霞。
杨迷糊、紫鸢来到了车站,准备登上前往南京的火车。
至于栓子,他昨晚早已趁着夜色,偷偷携带武器,溜进了火车站。
但过检票口时,遇到了一点麻烦。
鲁班箱没引起伪警察的任何注意,加上杨迷糊一口日语,他顺利通过了检票口。
紫鸢却没扣住,说她带的瓶瓶罐罐可疑,不能上车。
紫鸢解释说这些都是药,带去南京给人治病的,但伪警察不信。
正着急间,站长曲贵财走了过来,说他认识紫鸢,并作保紫鸢说的是实话,伪警察这才放行。
三个人的座位在同一个车厢内,但并未挨得太近。
栓子路过时,压低声音道:“邢江舟在前面的一节车厢,随从多少,不太清楚。”
杨迷糊心头一凛,难不成,邢江舟察觉到了什么端倪?
己方三人虽然化装易容,但以邢江舟的老练,要识破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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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施一山之前曾告诫,不要对邢江舟动手,到底是何意?
现在邢江舟同在一趟车上,要说仅仅是巧合,打死他也不能信。
火车过了苏州,邢江舟一个人,从前面的车厢走了过来,似有意无意扫视着车厢,人却没停下脚步,径直走向下一节车厢。
杨迷糊暗中打了几个手势,示意紫鸢和栓子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大半个小时,邢江舟才返回,径直去了自己的车厢。
虽然杨迷糊的鼻子,不如栓子那么灵敏,但他仍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杀了人?杨迷糊心中一动,向栓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后面查看。
没过多久,栓子回来,半侧身,坐在杨迷糊对面,低头轻声道:
“死了一个人,一刀中心脏,身份不明,但可以确定,不是日本人。”
杨迷糊仍闭目养神,仿佛没听到一般,嘴唇微动,“权当不知,让紫鸢到前面去看看。”
紫鸢很快回来,微不可察的摇摇头,嘴巴动了动。从口型来看,似乎在说:没见人。
杨迷糊站起身,直接朝前面的车厢走去。
直到走到顶头的车厢,他也没发现邢江舟的踪迹。
沿途的车窗都是闭合的,厕所好像也没人,他化装扮成了其他人?
粘胡子,戴眼镜是最快的化装方式,但逃不过自己的眼睛才对呀?
对,列车员的操作间,自己刚才忽略了。
他折返身,来到操作间前,侧耳倾听,里面有两个人的说话声和喘息声。
但听声音,不似邢江舟的。
一个声音有些慌:“死了人,我不讲不好吧?”
另一声音说:“别惹事上身,装作不晓得就好。”
第一个声音又道:“这列车员的活,真不是人干的,老子早晚辞了它,要不是……”
第二个声音说:“噤声,小心隔墙有耳。”
然后没了说话声,只剩喘息声。
杨迷糊往前走了几步,福至心灵,又轻手轻脚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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