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来老太太的别墅,有两个目的。一是察言观色,看看老太太的反应;二是表明心中无愧,敢于面见老太太。
他知道,成效都不会很大。但能让自己心中有一点底,让老太太心生一点狐疑,足够了。
中午开饭前,杨迷糊见老太太没有一丝留他吃饭的意思,便知趣的离开了。
果然,街面上,又发生了几次暗杀事件。
期间,军统竟然对外宣告,板田受袭,乃军统所为。因为板田积极参与'汪'国民政府的筹建,目的是震慑一切汉奸,和庇护汉奸的日本人。
这可能是七哥的手笔。七哥大半猜到,此事大概是自己干的,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承认,恐怕连否认都来不及,所以七哥敢来抢这个功劳。
此举虽然便宜了自己,但七哥得到的好处会更多。
即便重庆方面心知肚明,但也乐见其成,至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深究。
一日后,小桃在仁和医院安插的眼线报告,板田在昏迷中,不时呢喃'军统,是军统'这几个字。这侧面坐实了军统的宣告。
至于脏老头是怎么做到的,杨迷糊特想知道。
正好紫鸢回来,说朱夏水已伏法,只是遗憾没能参加刺杀板田的行动。
杨迷糊趁机拉着紫鸢,来到后院的卧房,问道:“紫鸢,板田说是军统干的,你师傅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紫鸢似乎胸有成竹,不假思索道:
“这是一种催眠术,不是让人陷入沉睡的那种。
譬如,前一天,有人让板田见到一份军统的暗杀报告,或者在他房间塞一封装有子弹的军统的恐吓信,诸如此类。这样,'军统'二字就会无意识进入他的意识里。
也许当天早上,板田出门时,在他房子门前的墙壁上,刷有落款为军统飓风队的标语,或者在他家门附近,躺着一名汉奸的尸体上,尸体上放一个飓风队的警告,让他加深印象。
在前往俱乐部的必经之路上,做同样类似的事,'军统'二字,将深深印在板田的脑海里,但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
在板田遇袭时,肯定有人当街喊过,这是军统所为。
不信是吧?你可以去问问栓子。”
杨迷糊惊讶极了,“就这么简单?”
紫鸢傲娇道:“对呀。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这是一种意识深刻法,若事后没有中迷幻药,至多小半天,这些意识就会逐渐消失,或者当事人主动清除。”
杨迷糊惊诧莫名,“紫鸢,你也会这些?”
紫鸢眼神一黯,“只有我师傅做得到。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稍有不慎,当事人就会警觉,有意识清除这些意识。比如,你平时会甩头,以清除自己脑海中的杂念,对不?这就是为何大清早出手的原因,因为一大早,脑子的反应比较迟缺,易受催眠。”
脏老头手段奇诡,令人叹服。杨迷糊有些信了。
他心念一转,忙问道:“上次脏老头说,嫣儿腹中的胎儿煞气重,是不是也是真的?”
见紫鸢眨巴大眼睛,他心中一凛,坏了,脏老头真这么认为的。
杨迷糊抬手拦住紫鸢,“此事重大,我想问问施先生的意见。近几天,你能联系到他吗?”
紫鸢见他神色凝重,劝慰道:“二哥,别魔怔了。告诉你,胎老头喜欢装神弄鬼,十次有九次不灵。”
“若万一这次灵了呢?”
紫鸢一阵无奈,“为去去你的心病,我让施先生跟你谈。不过什么时候可见面,我保证不了。”
没成想,施一山很快与杨迷糊见了一面。
施一山说,“我们共产党人,虽是无神论者,但并不排斥宗教。
孔子曰:怪力乱神,敬而远之。庄子说: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